現在的典禮特彆的簡單,就是村裡的大總管,讓兩口子發了個言,親朋們站著做個見證,基本就這麼完事兒了。
寧傑怎麼也沒想到,就在自己發言的那一刻,本來作為證婚人的村長,突然就變成了付大爺。
今天早晨的時候他還特意問了付建業,付建業說付大爺在省城,恐怕趕不回來。心裡雖然有些失落,但是寧傑覺得這才是正常的。
沒想到付大爺真來了,就在付大爺出現的那一刻,寧傑的眼睛瞬間濕潤了。
付大爺講了話,證了婚,隻有寧傑市裡的那幫子朋友才知道,眼前這個看上去嚴肅的中年人有多大能量。
他們都知道付書記和寧傑的關係,但是怎麼也沒想到,這種大人物會為了寧傑從省城來到農村參加寧傑的婚禮。
典禮結束以後,寧傑趕忙走到了付大爺跟前。
“大爺,你咋來了。”
付書記叼著煙,板著臉問道:“咋了,你還不想讓我來啊?”
寧傑撓了撓頭,笑著說道:“哪能啊,本來我還尋思你在省城忙的要命,指定沒時間來。”
付書記笑著拍了拍寧傑的肩膀,說道:“你小子,行了,以後好好對人家姑娘,你結婚我咋也得來,你大娘是來不了了,她那邊實在是抽不開身。”
殷書記揉了揉肚子,說道:“小傑啊,一會兒得多陪我喝一點兒。好家夥,一大早就給我拖起來了,這家夥,我好歹一個大書記,還給他開車。”
寧傑點了點頭,說道:“放心吧殷叔,指定陪你喝儘興了。”
孫局在一旁羨慕的要命,付書記對著孫局招了招手,對著殷書記說道:“這可是人民的好同誌啊,老殷啊,以後你倆可得好好配合工作。”
殷書記怎麼能聽不懂付書記的意思,他笑著說道:“你這話說的,我和老孫關係那是相當好,你就不用操心了。”
胡秘書和付建業他們站在一塊兒,看著寧傑在一群大佬麵前談笑風生,心裡嫉妒的要命。
特彆是胡秘書,自己雖然是林業局副手,好歹自己才是付書記的嫡係,付書記這時候給殷書記介紹孫局,完全無視自己,這讓他心裡特彆的憋屈。
一大幫子人去了村裡的小學,村裡沒那麼大擺酒席的地方,一般有啥大事兒都在學校擺席。
這幫孩子最願意吃席,不光能跟著過來吃,而且還放一天假。
寧傑結婚用的酒一碼色都是二鍋頭和紅酒,這年頭的紅酒都是甜的,度數不高,不酸不澀。
喝了好多酒,寧傑和林月知倆人好容易吃上了飯。
這年代還沒有塑料袋黨,大家都吃吃喝喝,桌子上基本剩不下什麼菜。你說也怪,這時候人日子過得也不咋好,但是吃飯這塊兒是真規矩。
下午的時候,付書記和殷書記他們就走了,和尚那一幫子人倒是沒走,二叔提前都給安排了地方,鄰居家都有空著的炕,幾個人住一個屋,躺在炕上打起了呼嚕。
等寧傑起來的時候天都黑了,冬天天黑的早,晚上在寧傑和二叔家擺的桌,一共六桌,吃完飯,這幫子年輕的就開始鬨洞房。
這年頭的鬨洞房有意思,這幫子犢子也能折騰,讓林月知騎在寧傑身上,滿世界報地名。
他們鬨歸鬨,玩兒的也規矩,不動手,就是單純禍禍寧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