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清和盧布死了。
這個消息,在整個平市的地下世界,無疑是一個重磅炸彈。
張文清死在了大洋的姑娘手裡,聽說大洋的姑娘在省城念大學,不知道怎麼的,大洋的姑娘就被張文清睡了。
張文清死的極慘,下嘴唇子都沒了,肚子裡的下水淌了整整一地。
至於盧布,死的就更蹊蹺了,道上都傳是喝耗子藥死的,喂盧布喝耗子藥的,是大晨兒的弟弟。
大晨兒自己都有些發懵,他啥時候有弟弟了?
他突然想到了一個人,一個叫小晨兒的小子,跟平市一個老混子混的,沒啥名聲,但是自己和他打過一次照麵。
倆人確實有點兒像,小晨兒是那個老混子養大的,張文清給人家老混子兩條腿都敲折了,所以,這事兒多半是那個叫小晨兒的乾的。
馮玉京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張文清打下來的天下給吞了。
道上都在傳,這倆人是馮玉京找的,也是馮玉京設的局兒。對於馮玉京的做法,眾人頗有說辭,但是更多的則是畏懼。
這年頭,不怕你牛逼,就怕你不講規矩。
雖然沒人說這事兒就是馮玉京做的,就連兩個當事人也不知所蹤,但是大家心裡都有數,這件事兒和馮玉京肯定脫不了關係。
武哥的風評倒是不錯,短短兩三天的功夫,手底下那些人,就讓他順的明明白白的。
底下那些場子,也開始正常運作。給寧傑回了電話,按照寧傑的吩咐,馮玉京和武哥去拜訪了平市的局長,t市的事兒,算是告一段落。
哪怕大晨兒那幫子人傷好了,也再難和武哥抗衡,馮玉京沒趕儘殺絕,水太清就剩下一條魚,那什麼時候死,都是人家一句話的事兒。
這水啊,得亂起來,小魚小蝦還是多點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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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地主端起酒杯,一臉的感慨。
不得不承認,自己雖然才四十多歲,還是有些老了。相比於寧傑他們,他雖然多了點兒社會地位,但是還是少了七分的狠勁兒。
特彆是馮玉京那個小子,說良心話,他還真沒瞧的上那個文鄒鄒的小家夥,沒想到這小子下起手,比自己還要黑。
寧傑雖然喊著生意人,但是還算是守規矩,但是馮玉京,那是一點兒規矩不守,一點兒麵子不要,無所不用其極。
娘們兒,下藥,這些臟活以前要是誰用,都得讓人埋汰死,可現在不一樣了。
馮玉京這麼做,反倒是讓他們這幫子人,對寧傑更多了幾分畏懼。
一個巨人的陰影下藏著一條伺機而動的毒蛇,你迫於巨人威懾,更怕毒蛇的陰狠,這倆人也算是互補了。
“馮玉京那小子,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啊。”
寧傑跟小地主碰了個杯,笑著說道:“那小子做事兒一般都挺讓人難揣測,彆看著文質彬彬的,心黑的要命。”
小地主點了點頭,讚同道:“喝墨水兒的心最黑,一肚子墨水兒,把五臟六腑都染上色了。”
寧傑笑著說道:“你這麼說那些做學問的不得氣死,行了,張文清一死,咱們算是了了一塊兒心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