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沒電是正常事兒,對於他們來說也是家常便飯。
畢竟還是鎢絲燈的時代,甚至有些大瓦數的燈泡,電都帶不起來。
吃完了飯,寧傑幾個人去了院子裡,打著手電把做好的冰燈全從巴哨子裡脫了出來。
把蠟燭往巴哨子裡放,一點燃,整個冰燈就亮了起來。
院子裡擺了六個,正好到廁所。等整完了以後,寧傑又把剩下的冰燈都裝在了爬犁上,李曉東和小十一幫忙送了一趟,等回家把冰燈點上,李曉東和小十一又把爬犁拉了回去。
林月知打著手電跟著寧母去寧母那屋點上了蠟燭,等寧傑點完了冰燈,拉著寧母出來看。
圓月高懸,皎白的月光灑在雪麵上,給夜幕下的雪賦予了質感。八個冰燈在月光下閃爍著光芒,雖然昏暗,但是卻格外的溫馨。
寧母一臉慈愛的看著寧傑,嘴裡嘟囔道:“真能折騰。”
林月知看著寧母的笑臉,露出甜甜的笑容,寧母明明欣慰的要命,嘴也和腰板兒一樣,硬的要死。
寧傑拍了拍手,說道:“正好,晚上上廁所還能清亮點兒。”
寧母沒好氣的說道:“我不會打手電啊。”
寧傑咧開嘴笑了笑,說道:“打手電多不方便,這一整多好看,亮堂的。”
“一天天的,小嘴兒巴巴的,行了,快去睡覺去吧,我也困了,明天早晨給你包餛飩吃。”
“那感情好。”
又是炮火連天的一宿。
第二天一早,寧母就把外屋地和裡屋的門都打開了,和林月知倆人穿著襖坐在外屋地包餛飩。
這娘倆現在換套路了,不喊寧傑起床,直接玩兒套路,大早晨起來就開始開屋放味兒。
寧傑縮在被子裡藏了一會兒,嘟囔著在被子裡穿上衣服,然後打著哈欠出了門。
“你倆也不嫌乎冷。”
娘倆守著鍋底坑在那包餛飩,烤著火,能凍著就怪了。
寧母沒好氣的說道:“都七點半了,還睡,一天天有啥可睡的。”
林月知也在旁邊幫腔:“可不麼,一天天就知道睡覺,中午還得摟一覺呢。”
寧傑沒敢搭話,人家娘倆現在穿一條褲子,啥玩意兒也沒有直接閉嘴來的實際。
吃完了餛飩,寧傑一家三口去了廠子。
才八點,廠子就不少人過來拿貨了,現在火車站附近多了不少小旅館兒,寧傑的廠子也算是帶動了當地的經濟了。
火車站原本楊大頭和大飛的旅店都讓大龍盤下來了,除了大龍,彆人也沒有敢乾的,畢竟一個地方接連折了兩個大哥,都覺得有點兒晦氣。
大龍旅店就一點兒好,裡麵沒有掏包的。
那些靠著掏包活著的,要麼就和提督有關係,和提督沒關係的,也聽過寧傑的大名,知道寧傑這人不講理,就算是偷,他們也不敢去偷人寧傑客人的東西。
倒不是沒有不怕死的乾過這個,當天偷了,東西還沒捂熱乎呢,吳亞就帶著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