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傑抻了個攔腰,笑著說道:“你們不用看我,你說咱們再能打有啥用?”
“彆的不說,大龍,胖子,和尚,你們十個八個的能打過,但是你們能保證身上天天帶著家夥事兒啊?”
“就算是天天帶著,哪天人家放冷槍,你們擋得住不?”
“今天我把你打了,我是大哥,你準備好報仇了,我再挨打,得,往複循環。哪天碰到那種下狠手得,你晚上睡覺的時候,進屋就是一梭子,老婆孩子還能有好?”
“你總不能天天家裡都住著十個八個人保護你吧,天天這麼提心吊膽的,日子還過不過了?”
看著幾個人陷入沉思,寧傑點上一根煙,眯著眼睛抽了一口。
“這年代啊,能打有人不叫本事,能把你看不順眼的送進去,讓他這輩子都沒辦法找你報仇,這才叫本事。”
寧傑這話一出,眾人的身子猛地一顫。
付建業目光閃爍,嘴角微微上揚。寧傑做事兒從來不留把柄,無論大事小情,哪怕你明知道是他的人做的,但是保準你找不出什麼證據。
寧傑現在說的這番話,和現在做的這些事兒,更能讓人畏懼。
廟堂,那是永遠懸掛在江湖上麵的一輪明月,江湖有廟堂的影子,但是江湖的浪頭,不可能觸碰到月亮。
江湖枯了,月亮還是那個月亮,再挖個水池,又是一汪江湖。
老張頭笑了笑,頭一次對著寧傑伸出手:“兒子,給爹一根煙抽。”
寧傑掏出煙,遞給老爺子,然後從兜裡拿出火機點上。
老爺子抽了一口,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煙啊,有嘴就不怎麼傷肺了。”
冬天悄然而至,眨眼就到了十二月底。
大雪封山,入目所及,銀裝素裹,滿目滄茫。
87年年底了,馬上就到了88年了,江對麵的頹勢越發的明顯。
坐在副駕駛,走在江麵上,拉木頭的大車呼嘯而過,雙方按著喇叭示意。
六子看著江邊站在雪裡的婦女,問道:“老板,你說她們大冷天站江邊乾啥呢?”
寧傑嘿嘿一笑,說道:“日子過不起來,換糧食。”
“日子過不起了?她們那邊挺富裕的啊,再說了,她們啥都沒拿,用啥換糧食?”
寧傑點上煙,深深的看了六子一眼,六子瞬間就懂了。
“臥槽,這。。。。”
正巧,前麵一個開大車拉木頭的停到江中心,大車司機下了車,對著江邊的娘們兒招了招手,三個女人走了過去,大哥指了指其中一個,其餘兩個垂頭喪氣的走了回去。
緊接著,女人跟著大哥上了車,拉木頭大哥開著車往下走,正好和六子打了個對臉。
六子仔細一瞅,車裡麵咋沒娘們兒呢?不對啊,明明看著她上車了?
越想六子心裡麵就越刺撓,突然,六子的臉就紅了。
真特娘的開放啊!
寧傑笑著問道:“不找個媳婦兒啊?江邊這些彆瞎找,天天啥人也接,彆到時候整一身毛病。”
六子紅著臉說道:“還沒碰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