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建業現在沒在大院兒住,那套房子人家老殷在那住著呢,他一個副處長,也不好占著人家局長編製的住房。
他的房子離寧傑住的地方不遠,也是買的彆人的房子,這家人回了關裡家,房子就賣給了付建業,沒花幾個錢。
房子不大,勝在是磚瓦房,東西兩間,兩口子住足夠了。
第二天一大早,老張頭就開始燉羊肉,老張頭燉羊肉有一手,他們這邊燉羊肉,有的在裡麵加五味子的藤蔓,老張頭就愛放這個,去膻去腥。
中午頭,寧傑就開著車去了火車站。
十一點五十,林月知拎著大包小包從火車站出口走了出來,寧傑趕忙下去接東西。
“好家夥,這麼多東西,你也不怕拿不了。”
林月知甜甜一笑,說道:“不怕,裡麵好多都是給咱爹咱媽買的,我媽也買了兩件兒衣服,晚上給送過去。”
上了車,林月知一頭就紮進了寧傑的懷裡。
“想我不?”
寧傑用下巴輕輕的蹭著林月知的額頭,說道:“咋不想呢,想死我了都。”
林月知嘟著嘴,說道:“哼,你騙人,剛才在火車站你都不先抱我。”
寧傑紅著臉說道:“那麼多人,多不好意思。”
“行吧,原諒你了。”
“對了,咱大爺說了,這個月咱哥結婚呢,沒幾天就到正日子了,你們準備了沒有?”
寧傑沒好氣的說道:“咱哥昨天才說結婚的事兒,我們幾個都無語了,我說了,添個大件兒,正好明天你們幾個幫忙去收拾收拾屋子啥的。”
林月知抻了個懶腰,在寧傑的臉上親了一口。
“嗯呢,明天跟著忙活忙活,回家回家,餓死我了。”
開著車慢慢的上了路,老遠,陳默就看到一個背著行李的爺們兒和幾個小子撕吧了起來。
那個背著行李的爺們兒行李一扔,一對五,絲毫不落下風。
領頭的小子直接掏出了斧子,對著老爺們兒肩膀子上就來了一下子,老爺們兒一趔趄,回頭就是一嘴巴子。
雙拳難敵四腳,挨了一斧子,這爺們兒也沒了多大的章程,幾個人一擁而上,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打。
這種事兒在這個年代太常見了,有時候這群混混兒都能追人追到火車站裡,都是些下手沒輕重的玩意兒。
一幫子人就在火車站前的大馬路上動手,旁邊的行人低著頭神色匆匆的避開,生怕讓這些地癩子黏上。
寧傑按了按車喇叭,滴滴兩聲,幾個小子停了手。
拿斧子的小子直接舉著斧子指著寧傑的車,嘴一張一合,雖然聽不到說啥,但是指定罵的挺臟。
寧傑一抹腰,林月知按住寧傑的手,說道:“彆下車,他們人多。”
寧傑苦笑著說道:“就五個人,沒事兒啊。”
“而且你看是我不下去的事兒麼,這小子往咱這走呢。”
林月知看著那個牛逼哄哄的小子,無奈的說道:“行吧,你彆受傷了,小心點兒。”
寧傑親了林月知一口,摸出短刀,打開車門下了車。
這時候寧傑聽的清亮了。
這個小子操著外地的口音,拎著斧子罵罵咧咧。
“你特麼少管閒事兒,媽的,沒死過啊你!”
寧傑皺著眉頭,一聽這口音,再看這小子的狀態,寧傑就知道,這小子是外地過來抓人的。
其餘四個人也跟了上來,寧傑冷笑著翻了個刀花,問道:“挺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