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沒好氣的說道:“我跟你講,咱們和鐵軍兒都快二十年了,咱都走不到他心窩子裡,寧傑和你認識幾年啊,你一張嘴,人家吉普子直接白送你了。”
“彆的不說了,咱們以前沒少幫鐵軍兒吧,你說他這些年賺錢了,過年過節回來的時候,喊咱倆吃上一頓飯了?”
“這事兒,咱倆就裝不知道,裝看不見。是生是死,是他鐵軍兒的造化。說句難聽的,寧傑虧待鐵軍兒了沒有,就寧傑的那個性子,他就算是賣十家貨,寧傑也不帶吱一聲的。”
“你說他乾的是人事兒不,給人家寧傑的貨漲價,這不明擺著砸人家飯碗麼?這吃飽了,轉頭給鍋砸了,這像話?”
“這事兒要是擱我身上啊,整死他也不嫌多。”
時間一晃,就到了臘八。
越到年關,就感覺時間過的越慢,特彆對於小孩兒來說,那是掰著手指頭算哪天過年。
過年了,就能敞開肚皮吃肉,有新衣服穿,有壓腰錢拿,還有糖塊兒吃。
這個年代雖然窮,但是有盼頭,過年過節,那是真有節日的味道。
黑城。
鐵軍兒租了個小二樓,後麵是庫房,比寧傑的廠子小不少,但是拿貨的人也不少。
寧傑那邊的貨幾乎沒剩下多少了,另一家z省的貨堆的滿滿登登的。
他和寧傑那天倒是說了一句實話,那就是這家的質量確實不如寧傑這邊貨的質量好,但是價格方麵差不多,最主要的是啥,最主要是他拿了三省的代理。
這年頭啥玩意兒重要,當然是錢。
這東西你也不用和它處感情,隻要你努力,膽子大,它就能呼呼的往你被窩鑽。
後院兒忙活的要命,突然有一夥子人衝進了院子,把兩大布袋子衣服扔的滿地都是。
“媽的,鐵軍兒呢,那王八犢子去哪了!”
後麵碼貨的還有來拿貨的讓這夥子人嚇了一跳,幾個鐵軍兒的小弟皺著眉頭圍了上來。
“哥們兒,有啥話不能好好說啊,找事兒呢這是?”
扔貨的皺著眉頭看著鐵軍兒小弟,一臉不屑。
“你特麼誰啊,有你說話的份兒麼,鐵軍兒呢?讓他滾出來!”
鐵軍兒小弟的臉瞬間黑了,這是擺明了沒把他放在眼裡啊!
“媽的,給你臉不要臉了是不?”
鐵軍兒小弟上來就是一個嘴巴子,拿貨的爺們兒也不是善茬,兩夥人瞬間衝到了一起。
叫罵聲不斷,樓上的鐵軍兒也聽出不對勁兒了。
趕忙領著屋裡的五六個人拎著家夥事兒下了樓,剛一下樓,鐵軍兒的臉瞬間就黑了。
隻見他的五六個小弟全躺在地上,一個黑胖小子領著一夥子人,劈頭蓋臉的在那招呼著。
“草特麼,敢在我地盤兒上鬨事兒,活擰歪了!”
“乾他們!”
鐵軍兒一馬當先,對著黑胖小子的後背就是一腳,身後的幾個小弟都是好手,五對十幾,不到兩分鐘,全部撂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