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啥啊,我都跟你娘說了,讓你明天來,你娘非讓你今天過來。”
老二摘下狗皮帽子,憨厚的笑著說道:“嗨,我年輕力壯的,在家待著也沒啥事兒。”
“這就是老叔乾兒子吧,長的真板正。”
老張頭點了點頭,說道:“小傑啊,叫二哥。”
寧傑趕忙站了起來,喊道:“辛苦了二哥,大晚上還跑一趟。”
“嗨,有啥辛苦的,都是自己家人,不辛苦。”
寧傑掏出一根煙遞給老二,然後幫著老二點上。
抽了口煙,老二問道:“那啥,墓地選好了麼?”
寧傑搖了搖頭,下午他說了墓地的事兒,老張頭讓他彆急,說等晚上老二到了讓老二給學摩個地方。
老張頭能這麼說,就說明老二懂風水。
“還沒呢二哥,我爹說了,這事兒還得麻煩你。”
二哥點了點頭,說道:“放心吧,都小事兒,前一陣兒給人家找地方的時候啊,我正好看了個好地方,明天我去給你點好位置,你帶人過去挖就行。”
“那就太謝謝二哥了。”
老二擺了擺手,掐滅了煙,說道:“行了,我先進去看看去。”
過了一個半小時,晚上八點二十四,屋子裡突然傳出了林月知壓抑的哭聲。
坐在外麵的寧傑歎了口氣,站起了身子。
二哥攔住林月知,說道:“行了,都彆哭,彆往前湊。”
“換衣服的還有姑娘留屋裡就行,其餘的都出去吧。”
站在門口,寧傑就聞到了,屋子裡那股味兒啊,好家夥,老張頭說的還真對,林母走的時候還拉了一潑大的。
屋子裡走出來的人雖然沒說啥,但是臉色也都有些不太好看,太臭了,好家夥,真的是太臭了。
老孫老王太太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子,裝啥逼,裝啥逼啊你說!
真能拉啊!
換好了衣服,醫生這邊看了以後,開了證明,幾個八字硬的給林母抬上了車,裝了棺材拉回了家。
到了地方,一幫子小子早就在那等著呢,點著火盆兒,也不知道在哪找了兩個大油桶,直接鋸成了兩半兒,裡麵燒著柴火。
寧傑晚上守了一宿,第二天一早就跟著二哥找地方挖坑。
時間一晃,第三天就到了,早晨時辰一過,摔盆上路,女眷送到路口,一幫子小夥子抬著棺材緩緩的進了塋地。
等一切妥當,眾人說笑著下了山。
中午吃了酒席,兩夜都沒合眼的寧傑再也撐不住了,硬撐著去大龍的澡堂子洗了個澡,剛一上車,寧傑就睡著了。
六子把寧傑背回了屋裡,李曉東鋪好了被褥,給寧傑脫了衣服,倆人就上了外屋地。
李曉東還是悶悶不樂,六子拍了拍曉東的肩膀,笑著說道:“你小子,咱老板都說了,這事兒不賴你,你說你咋就跟自己過不去呢?”
李曉東癟著嘴,說道:“我就是心裡不舒服,我總感覺人家一家三口好容易要見上了,就是因為我,他們一家三口才團圓不上的。”
六子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你這小子啊。。。”
“也是,你啥事兒也不過腦子。我問你,你說雯雯和她媽倆人過了這麼長時間,你聽過姨夫的消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