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領導算是聽明白了,張主席想用工地的事兒拿人家寧傑的把式,人家寧傑倒好,直接上來就把桌子掀了,讓他們騎虎難下。
他心裡那個氣啊,你說這事兒找寧傑好好說道說道不就得了?非得整的這麼麻煩乾啥?
彆看現在明麵上寧傑拿了老城改要怕他們這幫子坐辦公室的,但是,實際上呢?
要是寧傑真的不開工,著急的還是他們這幫子人。
張主席求助似的看著大領導,大領導竭力保持臉上的笑容,心裡盤算著對策。
現在臨市崗位基本沒什麼空缺,說難聽點兒,那些二代和一代的親戚都不夠安排的呢,還能輪得到這些人?
不過現在他要是不給個準信兒,這幫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他們鬨都鬨了,說不定就會狗急跳牆。
這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事兒一旦傳到上麵去,他這個當一把手的,肯定得受影響。
寧傑這小王八羔子。
大領導心裡對寧傑是又愛又恨,這小子這是給自己態度呢,真當他寧傑是軟柿子了?
深吸了口氣,大領導看向烏泱泱的百十號子人,說道:“大家聽我說,我呢,前兩天出去開會,大會上啊,我們領導啊,就格外講了咱們這些員工安置問題。”
“大家放心,三天,最多三天的時間,我肯定給大家一個完美的答複,大後天上午十點,你們來市委,我親自接待。”
眾人看向張平,張平心裡也沒譜,誰知道大領導說的是真的假的?
不過人家大領導都開口了,這時候他也勢必要給人家麵子,再說了,他就是個臨時牽頭的,他能有多大的章程。
大領導接著拍著胸脯保證:“我白瑞金保證,這事兒,肯定會給大家辦妥,請大家相信咱們政府!”
張平一咬牙,說道:“那行,就聽白書記的。”
眾人看張平都這麼說了,剛才的氣勢一瞬間就落的無影無蹤。
目送著眾人坐著拖拉機消失在街角,白書記的臉瞬間陰沉了起來。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弓著腰滿頭大汗的張主席,冷笑著說道:“咋?知道怕了?”
張主席的身子猛地一顫,哭喪著臉說道:“領導,我,我知道錯了。”
白書記黑著臉說道:“知道錯了?你知不知道姓寧的背後是誰,付家!”
“就算是拋開付家不談,你怎麼能鼓動他們去工地上鬨事兒呢?你是豬腦子麼?工地啊!人家寧傑直接遂了你的願,你能拿人家怎麼樣?”
“還想靠著這個拿把人家?好歹你們的關係是對等的,或許差不多吧?”
“現在說句不好聽的,我還靠著老城改挪地方呢,咋,你這是覺得我想走,你舍不得了?”
“非得給我使絆子是不是?”
張書記恨不得哭出了聲。
他當時就想著,一個泥腿子,再有錢能怎麼的?
他好歹一個工會主席,而且還是林業局的局長,這種事兒他能找一個包工頭去低聲下氣的談麼?
當時他也是腦子一抽,直接就有了這個想法。畢竟,這事兒白書記已經乾過了一次,沒想到這次算是完了。
“白書記,我,我真沒這個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