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亞目光微凝,好家夥,還真跟六指兒說的一樣,這小子挺狂啊。
吳亞笑著指了指手裡的東西,說道:“進去嘮嘮?”
大山看了眼吳亞手裡的袋子,臉上露出幾分不屑:“就在這說吧,啥事兒。”
吳亞深吸了口氣,點了點頭,後撤半步,笑著說道:“兄弟,聽說我們工地上有不少人來你這邊玩兒,給個麵子,這些人都是鄉下上來的,養家糊口不容易,您高抬貴手,行不?”
大山皺著眉頭黑著臉說道:“他們養家糊口不容易,我就容易了咋滴?”
“你當你是啥啊,你說不行就不行啊,我還靠著這玩意兒活呢,你自己的人管不住還來管我了?啥幾把毛病?”
吳亞壓著火氣,工地上那麼多人,他能管得過來能出這麼個法子麼?
前一陣兒這些人都好好的,沒有幾個賭的,這一陣兒突然就炸了窩子了,紮堆兒出去賭,現在找著原因了,感情都上大山這了。
“兄弟,今兒我來不是找事兒的,你看這樣行不,到時候我們那邊房子蓋完,我做主,送你兩個鋪子,算是給兄弟的補償,你看行不?”
“滾你媽的吧,給我滾犢子,彆逼我削你!”
“媽的,還真以為b市姓寧了?你說咋滴我就得聽你的唄?還給我倆鋪子,我特麼用你了?”
吳亞笑著點了點頭,說道:“行,大山是吧,有魄力。”
轉身就走,大山一臉不屑的關上門,直接脫鞋上炕。
回到工地,吳亞氣鼓鼓的把工地裡的人全喊了過來,看著下麵站著的這些工人,吳亞的火就壓不住了。
“我以前跟你們說了,彆特麼去賭,彆特麼去賭,媽的,一天撅著腚掙那點兒錢,全家抻著脖子等著你們拿錢回家,到了全特麼輸了。”
“今天我把話放這,以前是給你們臉了,以後,誰特麼賭,隻要我知道了,立馬給我滾蛋!誰舉報,舉報一個人給五十!”
“散會!”
一瞅吳亞玩兒真格的,下麵不少人臉色都變了。
開著車出了工地,吳亞直接奔著大龍的場子就去了,到了台球廳,吳亞氣鼓鼓的跟大龍說道:“龍哥,借我點兒人用。”
大龍還是很少見吳亞這小家夥發火,他笑著遞給吳亞一根煙,問道:“咋回事兒啊,這麼大火氣?”
吳亞氣呼呼的把大山的事兒一說,大龍歪著腦袋問吧台的小弟:“大國啊,上回你說咱們有個兄弟輸光腚穿著褲衩子回家的,是不是就大山那啊?”
大國點了點頭,說道:“嗯呢大哥,就是那塊兒。”
大龍抻了個懶腰,說道:“大國,去喊人兒去,能喊多少喊多少,跟著你吳亞哥一塊兒跑一趟。”
一聽要出去乾仗,大國眼睛都亮了。
他們這夥子人都知道,現在出去乾仗,那可不光是掙臉,大哥是真舍得給錢。
“好嘞大哥!”
大龍一麵說著,一麵從櫃台拿出亢龍鐧。
吳亞趕忙說道:“龍哥,我帶他們去就行,不用麻煩你了。”
大龍笑著說道:“你這話說的,你去忙活不要緊,但是我咋也得給你掠陣啊,我去的話,咱們多個照應。”
“行了,放心,這事兒我不出麵。”
吳亞紅著臉說道:“不是這回事兒龍哥。”
大龍拍了拍吳亞的肩膀,笑著說道:“你這小子,真不經逗,行了行了,走吧,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