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子皺著眉頭問道:“進去了?我還真不知道這事兒,咋進去的?”
董輝看了眼寧傑,說道:“那啥,偷人參,完後張凡他爹給送進去的。”
六子一臉嫌棄:“也就那樣了,那一家子,沒個好玩意兒。”
一麵說著,六子一麵從沙發後頭抽出一根撬棍,然後往外走。
寧傑坐著喊了聲:“那啥,一會兒喊著小錢兒和你一塊兒去,彆吃虧了。”
“嗯呢,放心吧,就幾個小崽子,出不了啥事兒。”
董輝看著寧傑,問道:“老板,那啥,我用跟著去不?”
“不用,打打殺殺的不適合你,在家算賬,正好陪我聊天打悶兒。”
“對了,你弟今年多大了?”
董輝說道:“十七了。”
寧傑點了點頭,說道:“等過完年,我問問孫局那邊還缺人不,到時候讓你弟過去上班兒去。”
董輝知道孫局是誰,寧傑這麼一說,董輝隻感覺像是一下子跳進裝滿熱水的大池子裡一樣,渾身都熱乎了起來。
他一臉感激的看著寧傑,說道:“謝謝老板。”
寧傑擺了擺手,董政那小子人不錯,性子挺耿直,還有眼力見兒。
這兩年這孩子也跟著出了不少力,去當公安是個好出路,到時候能混成啥樣,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客氣啥,行了,好好乾吧。”
再說六子,下了樓喊上了小錢兒,小錢兒一見他手裡拿著家夥事兒,二話沒說,回了物資拎著一根鎬把就出來了。
六子打開後備箱,把家夥事兒往後麵一放,倆人開著車就出了院子。
“乾誰去?”
搖下車窗點上煙,小錢兒靠在副駕駛的靠背,臉上波瀾不驚。
自打跟了寧傑,他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定位。錢難賺屎難吃,這年頭,安身立命不磕磣。
“一幫小崽子。”
“就昨天坑了李曉東那一夥人?”
這些人雖然沒有當著李曉東說這事兒,但是昨晚上李曉東喝多了以後,哭著把這事兒全跟這些人說了。
他們倒是沒覺得有啥,這年紀出這種事兒不算出格,誰年輕的時候還沒乾過糊塗事兒?
而且曉東這人平常為人不錯,也沒有人會拿這事兒去嘲笑他。
六子點了點頭,說道:“嗯呢,就是那些小子。”
小錢兒抻了個懶腰,嘟囔道:“欠收拾。”
倆人開著車到了地方,那夥孩子有個根據地,就在橋東頭的小賣店。
橋頭小賣店是孫大寶子他爹給孫大寶子開的,算是給自己兒子找了個安身立命的營生,六子也略有耳聞。
不過孫大寶子這小子不是啥好東西,這兩年算是文藝複興,萬物勃發,港台那些低俗小說特彆受人喜愛。
這玩意兒明著肯定不能往外賣,孫大寶子都是托關係,然後從南方倒騰過來,一個就那麼一本兒,然後放在書店偷偷的租。
說難聽點兒,就有些神書你打開一瞅,好家夥,裡麵通篇的擬聲詞,什麼小臂粗,什麼葡萄櫻桃的玩意兒通篇全是。
這些書都卷的翻了邊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