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傑問道:“啥事兒啊?”
六子紅著臉說道:“那啥,我請兩天假,然後和我爸媽去趟臨市訂婚事。”
寧傑皺著眉頭看著六子,問道:“你之前不是說十月份結婚麼,咋這麼急了呢?”
“那啥,我對象有了,不急不行啊,再耽誤顯懷了。”
寧傑噗呲一下笑出了聲,這個年代可沒以後那麼開放,未婚先孕那是得讓人戳脊梁骨的。
六子紅著臉,有些羞惱的說道:“那啥,這玩意兒有啥好笑的。”
寧傑從兜裡掏出車鑰匙,遞給六子,說道:“行了,你開虎頭奔去,彆讓你老丈人瞧不起。”
六子揣起鑰匙,有些得意的說道:“那不能,上回我和我老丈人喝酒,我倆差點兒就磕頭拜把子了。”
付建業豎起大拇指:“你倆是真虎!”
下午的時候付建業和六子都走了,寧傑摟著林月知接著去補覺。
一覺睡到天黑,倆人打著哈欠開著車去了文工團,正好接李曉旭下班兒,接完李曉旭,三個人回廠子吃飯。
酒這玩意兒也不是天天喝,天暖和了,工地的事兒一多,和尚他們也跟著忙活,也不敢喝大酒。
周胖子有一陣兒沒來了,這小子這兩年包了好幾條出沙子的河,沙子一車車往臨市還有b市運。
孫玲玲天天在家伺候老公公,本身她就有班兒上,一天也緊著忙活。
吃完飯,寧傑開車送李曉旭還有林月知去了付建業家,看著倆人進院兒插門,寧傑靠在車頭抽了根煙,然後轉身上了車。
車開出去沒多遠,寧傑就看著一個小子滿臉是血的往自己這個方向跑,他的後麵,還跟著十多個拎著家夥事兒的半大小子。
寧傑懶得管這些閒事兒,這年頭這種事兒不能說天天發生,但是絕對不少見。
可寧傑不想管,但是不代表人家不往上湊,還沒等寧傑反應過來呢,這小子一頭就撞在了吉普車上。
哪怕寧傑反應快停了車,這小子還是被寧傑撞出去兩三米。
寧傑的火噌一下就上來了,你說你們打就打,非往我這湊乾啥,有病麼不是。
拉上手刹,寧傑直接下車。
那幫子小子見追的人被車撞了,一時間不敢上前,寧傑借著燈光打眼一瞅,一個認識的都沒有。
皺著眉頭走到被撞的小子身前,寧傑用腳扒拉了一下,側著身兒的他軟趴趴的躺平,寧傑一瞅,好家夥,老熟人麼不是。
這小子不是彆人,正是鐵路段那頭的開發商,王帥。
寧傑斜著眼睛看了眼躍躍欲試的小混混,冷聲說道:“都特麼滾犢子,一個個不特麼學好,十五六學人家混社會,咋滴,閒出屁了!”
領頭的小子梗著脖子,一臉的不服氣。
“你誰啊!”
旁邊一個小子扯了扯他的袖子,有些緊張的說道:“小五哥,這是寧傑。”
小五臉色猛地一僵,他吞了口唾沫,看著寧傑臉上戲謔地笑容,一揮手,一幫子人轉身就跑。
寧傑蹲下身子拍了拍王帥的臉,王帥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看到寧傑以後,張開嘴虛弱的說道:“寧,寧老板,救,救命。”
“哎。”
寧傑歎了口氣,認識人多了也不好,你瞅瞅,全是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