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四樓,寧傑靠在沙發上,林月知挺著肚子給寧傑熱上醒酒湯。
醒酒湯是陳安國開的方子,這方子特好用,解酒很快,而且還不頭疼。
“先把解酒湯喝了。”
寧傑扶著沙發坐起來,咕嘟咕嘟把一杯子解酒湯下肚,然後摸出煙,然後又塞了回去。
林月知從寧傑兜裡摸出煙,給寧傑點上,然後打開門,坐在門口,倆人就一個在最裡麵,一個在最外麵相視一笑。
“今天見到王紅霞了?”
寧傑解開領帶,然後解開兩個扣子,吐出一口煙兒。
“見著了,這娘們兒真不簡單,上一世劉政他家能發家靠的是她這件事兒,真不是扒瞎的。”
林月知點了點頭,笑著說道:“那可不,上一世他家可是咱們b市第一個做乳膠漆的,而且矽藻泥這個名號還是她打出去的呢。”
“彆的不說,裝修這一塊兒,那些年誰不用她家塗料?而且你記不記得的有年塗料檢驗,多少家不合格的,她家一點兒事兒沒有,這麼多年,她家就沒動過一點兒歪心思。”
寧傑感慨道:“說的就是這回事兒麼,這年頭發家還真不難,能一直守著不讓自己走歪路的,真的挺難的。”
林月知問道:“你沒難為她吧?”
寧傑沒好氣的說道:“我雖然不稀罕劉政,但是我犯不上和一個女人過不去。”
“對了,估摸著明天劉政就得纏在我邊上了。”
林月知有些好奇的問道:“咋回事兒啊?”
寧傑把今天的事兒一說,林月知捂著嘴笑著說道:“劉政這人雖然沒本事,但是就一點兒好,不要臉。他要是但凡要臉點兒,王鳳霞也當不了家。”
寧傑笑嗬嗬的問道:“不行咱家你當家唄,我也天天當個廢物。”
林月知瞪了寧傑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早乾啥了,最開始我想當霸總你不讓,現在我有孩子了你想讓我當霸總,想都彆想。”
“我得當個賢妻良母,相夫教子。”
寧傑掐滅了煙,嘿嘿一笑:“那啥,他們都說棍棒底下出孝子。”
林月知咋能聽不出寧傑說的是啥意思,她啐了一口,紅著臉兒說道:“等晚上回家的,行了,你快睡會兒吧,今晚上不是小地主和老關得過來麼,晚上還得接著喝呢。”
寧傑歎了口氣,過年就這樣,從早喝到晚,從三十兒到十五,一天清醒的時候也沒有。
。。。。。。。
時間一晃,正月就過去了。
b市這邊老城改二期已經開始了,正好b市這些人沒動彈,都等著開春兒開工呢。
年前的時候人基本都搬到糧庫那了,隻是基本,但是還是有幾家沒搬走的。
這些人都叫啥,釘子戶,強拆怎麼來的,不就是這麼來的麼?
彆的不敢說,寧傑這邊所有的補貼都按照政府紅頭文件兒補償的,這世界就是這樣,有講理的,也有不講理的。
初九的時候寧傑這邊就動工了,剩下的那片區域,一共就剩下四間房子,正好前後左右,四個聚在一起。
這四家就是打死也不搬那一夥兒的。
這四家都是親戚,寧傑年前兒的時候沒時間管他們,事兒多,這年過完了,該收拾收拾舊賬了。
一大早,寧傑就坐上了車,六子開車,劉政坐在副駕駛,吳亞開著皇冠在後麵跟著,再後麵跟著兩個解放卡車,一車全是人,一車空著。
到了地方,寧傑穿著皮鞋下了車,地上水尿湯幾的,現在都陽曆三月初了,早就開始跑化了。
劉政扶著車門,等寧傑下車以後,恭敬的拎著包跟在寧傑身後半步的位置。
掃了一圈兒,寧傑從懷裡掏出煙,劉政趕忙給點上。
他看了眼吳亞,問道:“老弟,昨天你來的時候,他們四家咋說的?”
吳亞一臉無奈的說道:“還是說分配不合理,他家雖然房子平米小,但是孩子多,家裡六個孩子呢,一人最起碼得一套。”
寧傑皺著眉頭問道:“彆人咋說的?”
“說他說的對。”
寧傑臉一黑,沒好氣的說道:“這特麼一天天跟老母雞抱窩一樣,窮的叮當響,就特麼生孩子有本事。”
“他們這四家還都是親戚,加起來孩子就二十多個,真特娘操蛋。這玩意兒要是按照人頭分房子,那國家不得賠死,他要生個足球隊,我還得搭他一個足球場?”
吳亞趕忙說道:“哥,你消消氣,實在不行咱就動手吧,媽的,我瞅著了,這些人不鬨出點兒人命來,那是絕對不算完了。”
“到時候我找人整死一個,然後給點兒錢。。。。”
寧傑朝著吳亞後腦勺就是一下子,沒好氣的說道:“啥意思,買凶殺人啊?咱們是做生意,不是黑社會,我都跟你說了多少遍了,就是記不住。”
吳亞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說道:“那咋整,總得有個招啊。”
“沒事兒,一會兒這樣,我先談,談不好的話家裡大人帶走,你們在這看著孩子,等吃了晌午飯再把大人送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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