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瞎子沒好氣的說道:“我還有的選?”
寧傑嘿嘿一樂,點上煙塞進熊瞎子嘴裡,說道:“你這麼好身手白瞎了,現在可不像以前了,搶著啥就算啥。”
“今天你能搶過來,明天我就能搶回去。你不怕死,你能打,彆人還不怕進去呢。啥時候抽冷子給你來上一槍,彆說你是熊瞎子,就算是大老虎,不也得該等死就等死?”
“跟著我吧,我這邊正好缺人,到時候你幫我訓練手底下人,當個教頭。”
熊瞎子一臉疑惑:“啥意思?”
寧傑活動了兩下子肩膀,說道:“我吧,工地不少,彆的產業也不少,以後肯定得有人看著啊。”
“你就認為是保衛科管事兒的就得了,以後有啥亂遭子事兒你就帶人上。”
熊瞎子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抽完這根煙要不你先送我上醫院呢?我感覺我要淌血淌死了。”
到了家,寧傑把陳安國薅了起來。
陳安國揉著眼,看著寧傑腫的不像樣的胳膊,打著哈氣問道:“你這是乾啥了,讓牛頂了啊?”
寧傑說道:“讓人撞的。”
“好家夥,勁兒還不小,我先給你看看骨頭有事兒不。”
陳安國按了按寧傑的肩膀,疼的寧傑冷汗直冒。
“好家夥,肩膀子骨頭這麼硬,都給你撞裂了?”
林月知心疼的問道:“裂了?”
陳安國點了點頭,說道:“沒斷,但是腫成這樣,肯定是裂了。不過沒啥大事兒,親家體格子好,明天去抓點兒藥吃上半個月就好了。”
第二天一大早,林月知拿著陳安國寫的方子去抓了藥,回來把藥熬好,盯著寧傑喝了下去。
熊瞎子讓寧傑收了的消息不脛而走,此時的熊瞎子綁的跟木乃伊一樣躺在病床上,生無可戀的看著棚頂。
不對啊,這特麼咋讓人乾了一頓,還給人家賣命了呢?
一想到一大早就有公安的過來問話,熊瞎子就把這個念頭塞了回去。
賣命也行吧,笆籬子他是再也不想回去了,雖然自己不受欺負,但是那可不是人待的地方,還是外麵好。
老張頭抱著寧缺看著電視,好半晌感慨道:“哎,蘇聯瞅著要完了,立陶宛都獨立了。”
寧傑笑著說道:“這玩意兒就跟過日子一樣,過不下去就分家唄。再說了,人家上海都開始批準建地鐵了,時代在進步,咱們不一直覺得火車就能在麵上跑,誰能想著還有在地底下跑的這天呢。”
老張頭點了點頭,說道:“也是,那啥,要是老毛子那邊亂起來,你這邊鐵啥的有影響沒有?”
寧傑點了點頭,說道:“影響肯定是有,不過分怎麼看,這時候也能趁機撈上一筆。”
“那些倒是無所謂,馮玉京自己就能整明白,不用我費心。”
老張頭說道:“也是,用人不疑,馮玉京那小家夥對你還真是當親哥一樣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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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晃啊,就到了五月份。
要說九零年算是一個時代的開啟,也不算是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