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寧傑多大老板,回老家以後照樣也得掰苞米割黃豆。
乾過活的都知道,扒苞米其實也就那樣,苞米杆子用鐮刀割倒,後麵的人扒好了扔一堆就行了,到時候牛車一拉,回家再一卸就完事兒。
割豆子可不一樣。
黃豆這玩意兒長的矮,幾乎全程弓著腰,割豆子要比扒苞米累多了,最起碼對一米八多的寧傑來說是這樣的。
好在家裡人多,寧傑本身就會乾農活,小六子他們都是當兵的出身,乾活啥的也利整,十個老爺們兒鐮刀舞的飛快,整完一車,寧傑就跟著二叔回家,把黃豆卸完了再跟著二叔回去。
十一點半,二叔裝完上午最後一車,說道:“那啥,都收拾收拾回去吃飯吧,下午歇會兒在乾。”
“好咧二叔。”
一幫子大小夥子拎著褂子,鐮刀往腰上一插,跟著牛車往後麵走。
二叔家裡的老黃牛這兩天累完犢子了都,這家夥,家裡乾活的一多,工作量瞬間就上來了。
二叔也心疼的要命,每天晚上都多喂上不少的豆餅,老黃牛也認命了,乾,要麼豆子苞米全回家,要麼它就死地裡。
哼哧哼哧的回了家,等卸完了黃豆,二叔牽著牛進了牛棚,老黃牛一下子就趴在了地上。
二叔點上根煙,歎了口氣:“哎,這老夥計乾不動了。”
寧傑嘿嘿直樂,那可不是乾不動了麼,自己家這老黃牛一天的工作量比彆人家都多了好幾倍。
基本這一車剛卸完,回到地裡就裝車直接走了。路程本身還比較遠,要麼就是大上坡大下坡的,可把老黃牛糟蹋完了。
“要不下午歇上一下午?”
二叔尋思了會兒,點了點頭說道:“也行吧,歇一下午吧。”
倆人洗手上了桌,林月知娘仨和寧缺沒上大桌,十個大老爺們兒,下麵的圓桌將將能坐的下。
娘仨領著小寧缺上了炕,在炕上支的小桌。
二嬸兒燉了兩隻大公雞,土豆燉的,單獨整出來一根大雞腿兒,也沒剁,留著給寧缺磨牙。
除了雞,二嬸兒還燉了收地時候最常做的大鍋飯,豬肉燉粉條子。
他們這乾農活時候的豬肉粉條子吧,裡麵都有湯,不怎麼收汁,肉都是五花肉,濃重的醬油色漂著油花,抗餓。
主食是煎餅。
二嬸兒家的煎餅裡有大米麵,純苞米麵的太硬,而且微微有些發酸的味道,加點兒大米麵煎餅就軟和了不少,而且還帶著一股甜味兒。
一人盛上一碗豬肉燉粉條子,眾人都忙著低著頭禿嚕禿嚕的乾飯,一口粉條子下肚,那種饑餓感瞬間減少了一半兒,再喝上一口熱湯,八成飽了。
二叔給眾人倒上農村小作坊做出來的高粱酒,三兩半的玻璃杯倒滿,白酒微微高於杯口,卻一滴也沒灑出來。
“下午的時候都歇(切的發音)著吧。”
六子咽了嘴裡的飯:“二叔,俺們不累。”
二叔歎了口氣:“哎,你們是不累,再不歇著,明天就得吃牛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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