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二叔看向村裡姓邵的那一家,問道:“老邵,你這牛明天留著給我打喂子唄,到時候黑瞎子給你。”
老邵一擺手,說道:“好家夥,你這話說的。你就放心大膽的去拿著打喂子,牛死了就死了,人沒傷著比啥都強。”
村長趕忙說道:“那啥,老二,你也彆白忙活,到時候大隊補你點兒錢。”
二叔也沒拒絕,說道:“你自己看著來就行,那啥,彆忘了告訴他們明天彆上山了啊。我怕這玩意兒明天還能來。”
眾人散了以後,二叔喊過來小黑兒,背著槍領著小黑兒往溝裡走。
“你們都回家吧,我去瞅瞅這黑瞎子從哪進的村兒,明天好打喂子。”
寧傑說道:“二叔,我跟你一塊兒去吧,也好有個照應。”
二叔看了眼寧傑,又看了眼後麵的那群小子,說道:“行了,你們都跟著吧,先把狗送回去。”
送回去狗,小黑就在前麵跑了起來,邊跑邊聞,帶著二叔他們就進了溝門。
看著黑乎乎的山嶺,二叔說道:“來回都走的這條道,明天就在裡麵打喂子。”
眾人回了家,二叔把事兒和二嬸兒他們一說,一幫子人趕忙睡覺。
第二天一早,二叔領著小黑兒,拉著牛車就上了山,車上還放著一半兒黃牛,兩條後腿和前腿讓老邵卸了,打喂子用不上那些東西。
到了山口,二叔把牛掛在林子裡的一棵大樹上,然後拍了拍小黑的腦袋。
“你把老黃牛領回家,然後再回來。”
二叔把繩子往牛頭上一纏,小黑兒蹭了蹭黃牛的臉,一大一小就順著山路原路返回。
掃了一圈兒,二叔挑好了地方,地勢不錯,頂風,能藏住人。
一幫子人往後麵一藏,就開始了漫長的等待。
從上午一直到下午三點多,林子裡視線都暗了不少,黑瞎子還是沒有出來的跡象。
打喂子就這樣,有可能當天就能來獵物,也有可能好幾天才來,甚至不來,這都說不準。
眼下二叔就是憑借經驗在賭,賭那個到了遲暮之年的黑熊,拚儘全力不想去死,想再苟延殘喘上一年。
四點多,小黑突然焦躁了起來,不停的朝著遠處的看著,兩隻前爪不安的輕輕踩著鬆軟的土地。
二叔壓低聲音說道:“來了!”
眾人死死的看向掛著的半條老牛,過了十多分鐘,一隻身形壯碩的黑瞎子從林子裡走了出來,步伐沉穩緩慢,不停的喘著粗氣。
它先是警惕的朝著四周嗅了嗅,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過了兩三分鐘,才走到黃牛的旁邊,低著頭啃著地上的內臟。
吃了地上的內臟,黑熊抬頭看著掛著的黃牛,然後人立著站了起來,露出胸口的一道白毛,撕咬著黃牛。
二叔深吸了口氣,對著眾人使了個手勢,猛地扣動了扳機。
“砰!”
與此同時,寧傑它們也同一時間開了槍。
山穀裡砰砰聲響成一片,黑瞎子還沒反應過來,身上就吃了十發花生米。
它哀嚎一聲,轉身就跑,踉蹌著跑出去兩步,重重的栽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