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家前兩年養了頭母牛,下了個小牛犢子。
也不知道怎麼的,母牛就莫名其妙的死了,小牛犢子沒法下地乾活,二叔思來想去,添了點錢,用小牛犢子換了彆人家的這頭大黃牛。
大黃牛那時候也算走到了壯年的末期了,這買賣誰都覺得二叔賠了,二叔沒計較那麼多。
過日子麼,哪有一直都是賺的。
晚上的時候,二叔給老黃牛添了不少料,這兩年日子過得好了,二叔特意磨了不少苞米,添著豆餅草料,每天喂老黃牛一點兒。
這玩意兒不能多喂,喂多了也容易撐死。
黃牛趴在牛棚,二叔拎著桶回了屋子,二嬸兒招呼二叔吃飯。
一大家子晚上吃著牛頭肉,喝著小酒,也算是苦中作樂。
一晃,又是好幾天。
二叔這邊的地都收完了,寧傑一家四口,收拾著準備回家。
二叔特意給寧傑裝了不少東西,吉普車後麵裝的滿滿登登的,什麼雞鵝都裝了好幾隻。
接上陳安國,陳大夫又給寧傑裝了不少東西,吉普車都變成了小貨車。
回了市裡,天已經黑了,吃完飯,眾人趕忙回家睡覺。
這幾天真是累的要命,寧傑回家一沾炕頭,直接就打起了呼嚕。
林月知抱著寧缺在小屋玩兒了半天,直到寧缺困了,她才抱著寧缺回了大屋。
鑽進寧傑的懷裡,林月知摟著寧缺,一家三口進入了夢鄉。
一覺睡到太陽曬屁股,十月份的中午還是比較熱的,太陽升的老高,陰狠毒辣。
你穿的少了,還冷,穿的多了,太陽還曬的要命。
吃完了飯,寧傑溜溜達達的去了廠子,現在廠子基本也沒多少來拿貨的了,一來是這些年倒騰服裝的越來越多了,二來是不少地方寧傑下麵的人都自己去做了代理。
好歹兄弟們都有口飯吃。
百貨大樓明年就準備拆了,新的百貨大樓已經蓋的差不多了,明年六七月份就能用。
明年一塊兒拆遷的,還有寧傑現在的廠子和他家那一塊兒的居民區。
整個b市市中心大部分地區都已經變了樣。
你說也怪,樓房起來了,市裡的人也越來越多了。
農村的消亡衰退啊,那是遲早的事情。
寧傑陪著寧缺玩兒了一會兒,摟著寧缺接著睡覺。
覺這玩意兒怎麼睡都不夠,寧傑感覺身上還是累的要命,根本就沒解乏。
一覺睡起來,吃完飯,寧傑一合計,去泡個澡得了。
喊上小六子幾個人,一幫子人烏泱泱的去了大龍的洗浴,下了池子,身上的毛孔瞬間就打開了。
洗澡這玩意兒絕對解乏,東北人活的樂觀,不管多累,不管多大委屈,泡個澡喝頓酒,事兒就翻篇了。
泡了沒一會兒,大龍就來了。
下了池子,大龍咧著嘴說道:“哎呦,你們這幫子人黑了不少啊。”
寧傑沒好氣的說道:“等明年家裡收地,我綁也給你綁回去,讓你說風涼話。”
大龍嘿嘿一樂,說道:“拉倒吧,我可受不了那個罪。”
“你說不行給二叔他們接過來得了,還種地受累乾啥呢。”
點上煙,寧寧姐說道:“你以為我沒跟二叔說啊,他挺才算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