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子臉色有些難看,說好了五點半,這都快六點了,都沒見張局的影子。
這王八犢子不會放自己鴿子吧?
寧傑看著神色焦急的六子,笑著說道:“瞅瞅你那樣,他這是拿把式呢,淡定點兒。”
六子憤憤的說道:“媽的,就是給他慣的。”
寧傑擺了擺手,說道:“行了行了,你還上來脾氣了,再等等,人不到就開吃。”
六點,寧傑拿起筷子,說道:“開吃,先不等了。”
六子點了點頭,陰沉著臉,寧傑心裡也有些不悅,倒是沒有寫在臉上。
他用筷子敲了敲碗,六子看向寧傑,有些不解。
“一點兒深沉沒有,都多大歲數了,啥事兒咋還寫臉上呢?”
六子苦笑著說道:“我這不是感覺自己把事兒辦砸了麼。”
“我都沒說你你著急啥,我跟你講,以後這種事兒不少,開吃。”
六子站起身,說道:“那啥,我去外麵轉轉。”
寧傑笑罵道:“這時候知道分寸了,你大爺的,去吧。”
等六子出了門,寧傑倒上水,開始吃了起來。
快到六點二十,張局推門進來了,後麵跟著麵無表情的六子。
一進門,張局臉色就變了。
這特麼的,這麼沒規矩麼?老子還沒來,菜就上了,而且你還吃上了。
他眯著眼睛走到寧傑旁邊,把衣服往凳子上一扔,坐下打開白酒,推到寧傑身邊。
“倒酒。”
寧傑眉頭微皺,斜了眼張局,六子站在門口,攥緊了拳頭。
寧傑吐出嘴裡的骨頭,然後接著夾了塊兒炸河魚,放在嘴裡用力的嚼了兩下。
大龍飯店廚子不錯,手藝相當好,小魚炸的外酥裡嫩,鮮味兒保存的很好。
“這魚啊,越小,骨頭就越硬。”
“得下重油。”
寧傑咽了嘴裡的魚,然後喝了口茶水。
張局臉色猛地就變了,他怎麼能聽不出寧傑這是對他不滿?
他眯著眼睛,冷笑著看著寧傑。
自古民不和官鬥,他辛辛苦苦爬上來是為了什麼?
他也打聽了,寧傑和書記是有點兒關係,但是,再怎麼說,他也是經管這方麵的負責人,權柄不小。
這犢子竟然給自己甩臉子,真分不清大小王了?
好歹他現在也是三把手,他就不信了,殷書記能為了一個寧傑,跟自己交惡。
“行啊寧老板,架子挺大啊。”
寧傑看都沒看一眼張局,自顧自的吃著菜。
張局心裡那個氣啊,拿起衣服轉身就出了門,重重的摔門聲響起,寧傑眯著眼睛,吐出嘴裡的蟬蛹皮,冷笑著搖了搖頭。
“怪不得五十了才爬到這個位置,一點兒掂量不清自己的位置。”
這年頭,拿把式也得看關係是否對等,甚至是否要高人一等,最起碼在寧傑這,他不配。
寧傑給他加厚,不是怕了他姓張的,而是不想打麻煩,沒想到姓張的根本就不識抬舉。
六子默不作聲出了門,張局剛準備關車門,六子就一把抓住車門,在張局訝異的眼神中,坐了進去。
“張局,吃飽了還得撒酒瘋,你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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