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陽笑著看著寧傑,說道:“我來找您啊,是來拜山頭求個心安的。”
鄭陽一句話把寧傑逗樂了。
寧傑笑著說道:“鄭局瞧你這話說的,咱倆都不是一個山的,廟門都不朝一個地方開,你這拜山頭我可受不起。”
鄭陽搖了搖頭,依舊那副謙和的樣子。
“寧總,兩回事兒。我也不太會繞彎子,咱都坐一塊兒了,耍心眼兒怪累的慌。”
“您應該也聽說了,我和另一位來了市裡,都是從下麵爬上來的。我跟您說句實在話,我後麵沒有啥門子,能來市裡,基本就到頭了。”
“張隊人家本身就在b市耕耘了這麼多年,這本身就是人家主場。說實在的,我和張局啊,都是陪跑的。”
寧傑眼睛微眯,鄭陽幾句話就把事兒說的差不多,這小子長的濃眉大眼,心思卻雞賊的要命。
旁的不說,本身站在對立麵的他,一句我和張局都是陪跑的,就把他強行安在了寧傑的陣營。
這老小子,有點兒意思。
“你們的事兒啊,我也望塵莫及,我就是一個做生意的,沒那麼大本事。”
“而且你也說了,人家有背景,我也犯不上得罪那個人。這公安局長誰坐對我影響都不大,我也不是靠著作奸犯科的買賣吃飯。”
“所以啊,這事兒你還真找錯人了。”
鄭陽目光閃爍,沒想到寧傑看起來二十多歲的樣子,心思卻這麼深沉。
本身他孤立無援,你說要是爭,肯定爭不過,不爭的話,人家那兩位不管誰上去,不都得視自己為眼中釘?
他心裡直罵娘,本身以為自己來b市能直接走馬上任,誰知道自己就是炮灰。
鄭陽心頭一狠,說道:“寧總,您的意思我懂,我和您也沒什麼交情,本身我不該厚著臉皮說這事兒,但是這事兒不說,我真的過不下去了。”
“我本身就沒啥誌向,我來您這啊,也純純是為了表個態度。這事兒,我指定不摻和,要是有一天太陽照在咱頭上,也希望咱高抬貴手,畢竟我這縷小煙雲啊,遮不住天兒。”
寧傑越來越覺得鄭陽有意思了,這老小子,論心機比老張深沉不少。
論背景,和老張也差不多,都是好使的棍子。要不是和老張認識了好多年,寧傑還真想推鄭陽一把。
鄭陽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寧傑再推脫那就真沒意思了。
他笑著說道:“瞅你這話說的,我這人啊,沒彆的毛病,你要是幫我,我肯定記得你的好。你要是不幫我,我也不帶對你有意見的。”
“所以啊,這事兒你還真是多慮了。再說老張那頭,老張就是粗人一個,就知道誰好誰壞,骨子裡是個膽小的主,誰也不敢得罪。”
“所以啊,你就更不用擔心了。”
“至於你說的那位。。。”
寧傑指了指天棚,說道:“月亮掛在天上呢,下麵的水啊,肯定有月亮的影子。但是你瞧瞧,啥時候水能潑到月亮上了?”
“我和他啊,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你們呢,自己爭自己的,我也不摻和。”
鄭陽深吸了口氣,說道:“寧老板,有您這話我就放心了。日後要是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吱一聲,我絕對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