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母哭夠了,才像是終於積攢起了些許力氣,她緩緩站起身來,用手輕輕整理了一下有些淩亂的發絲。
隨後深深地、眷戀地看了鄭程的遺體一眼。
“程兒,媽明天再來看你。”
鄭母的聲音帶著哭腔,又透著無儘的不舍。
接著,她便邁著沉重又緩慢的步伐,一步步朝著門口走去。
直到鄭母的腳步聲徹底消失在走廊儘頭。
再也聽不到一絲聲響了。
蘇淺和陸堯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你……你可以放開我了。”蘇淺紅著臉,微微抬起頭,用極低的聲音說道。
眼神裡滿是羞澀與閃躲,不敢直視陸堯的眼睛。
陸堯這才回過神來。
趕忙鬆開了攬著蘇淺腰間的手。
他輕咳了一聲,試圖緩解這尷尬又微妙的氣氛。
兩人小心翼翼地打開儲物間的門,從裡麵走了出來。
蘇淺一邊活動著已經有些麻木僵硬的身體,一邊說道:“哎呀,可算能出來了,憋死我了!”
陸堯也舒展了一下自己的筋骨。
“你說,江濤為什麼急著要把鄭程火化呢?”
蘇淺圍著鄭程的屍體轉了一圈,喃喃自語,“難道真的隻是害怕鄭母會拿去做親子鑒定嗎?”
蘇淺顯然不信那個老狐狸的想法會這麼簡單。
二十年時間,鄭母手頭肯定早就有確鑿的證據。
蘇淺目光落在蓋著白布的屍體身上。
她緩緩伸出手,準備把白布掀開。
“你做什麼?”陸堯在一旁疑惑的看著蘇淺的舉動。
“我好奇,想要看看。”
說話間。
蘇淺已經把白布掀開了。
引入眼簾的畫麵,讓她瞳孔猛然間一縮。
“鄭程心臟不見了!”
……
醫院地下停車場。
一輛破舊的五菱宏光內,江濤一臉陰沉,他坐在駕駛座上,手指不停地敲打著方向盤。
“事情都辦好了嗎?”
半晌之後,江濤對著後座上的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子低聲問道。
眼神中透著一絲狠厲與急切。
那戴鴨舌帽的男子微微點了點頭。
聲音沙啞地回道:“江總,您放心吧,該打點的都打點好了,警方那邊不會再有什麼動靜了,至於那兩個學生,收了錢,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他們心裡有數。”
江濤停了這話。
眉頭才稍稍舒展一些。
他靠在車座上,微微閉了閉眼,“心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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