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很久沒見到阿卿了。
……
次日。
臨淄基地。
神秘石碑之前。
楊墨、趙紫嫣、沈明誌等人聚集於此。
隨著聚能的持續,石碑上光芒綻放。
輕輕顫動。
驟然出現巨大的吸扯之力。
拉拽著眾人的意識。
進入了石碑之中。
再次睜開眼。
所有人都換上了古裝,站在了一條鄉間小道上。
四周。
是熟悉的風景。
村落、農田、屋舍。
“去吧。”
楊墨對沈明誌等人揮了揮手。
“走,出發,榨乾山長!”
沈明誌豪情萬丈,帶著手下【巨靈神】研發團隊的人浩浩蕩蕩殺向了山腰。
楊墨則和趙紫嫣並肩而行。
行走鄉間小道上。
不急不緩的朝著稷下學宮走去。
楊墨輕聲開口。
將自己這段時間在稷下學宮的發現說了出來。
對趙紫嫣。
他們前世便是親密無間的戰友。
這一世。
趙紫嫣更是第一個融合了【曼兌芯片】開啟了基因鎖的人。
在察覺到西王母留下的後手後。
【瑤池生物技術中心】首批融合了【曼兌芯片】的人,全都執行了基因編輯手術,將體內那段縹緲仙山和青銅宮殿的信息重新編輯了。
“您是說,有人將2500年前的二月朔日的時空挪移到了石碑裡?”
趙紫嫣聽後,神情也是頗為訝異。
眸光閃爍。
挪移時空。
將某一天的時間如玩物一般,複製粘貼在石碑之中。
自成世界。
這得掌握多少匪夷所思的技術?
“時空定格技術,時空扭曲技術,自成世界技術,意識抽離技術,時空生成技術,時空迭代技術……”
楊墨緩緩開口,說出了一係列的技術。
這些。
都是從科技層麵上來說的技術。
對方也有可能是通過其他的文明體係手段,做到的這一點。
但無論如何。
能製造出石碑的人,其手段絕對不止三級文明。
因為……
三級文明最多是顯聖星河、滴血重生、肉身不朽、開辟小世界這些。
要想玩弄時空。
還差得遠。
“快點,山長要講課了!”
後方,突然傳來了一個急切的聲音。
隻見驚和衷兩人快步跑來。
一陣風似的。
從兩人身側跑過。
朝著遠處的半山腰跑去。
“我做過了許多次的嘗試。”
楊墨收回目光,繼續說道:“隻在這個時空裡,發現了驚和衷的特殊性,他們恰巧在那一日闖入了學宮範圍,被包裹在了這段時空裡。”
石碑世界裡的其他村民、農戶們。
都沒有這種特殊性。
也唯有驚和衷,能對現實的時空造成影響。
但造成的影響。
非常有限。
這兩人……
畢竟就是兩千年前很普通的兩個讀書人。
靠這短短的二十四小時。
幾乎不可能對曆史進程造成任何的改變。
“我們或許可以讓這兩人的後人傳話?”
趙紫嫣聽完之後,認真開口說道:“就比如某些電影裡的那樣,讓驚和衷的家族恪守祖訓,將一段話傳遞到後世,提醒我國文明試煉將會到來?”
“我試過了,沒用。”
楊墨卻搖了搖頭。
在得知了驚和衷可以改變現實曆史的時候。
他便嘗試過了這種方法,上演了一出山賊的戲碼,他衝出了救走了驚和衷。
兩人大為感動。
與他結為異性兄弟。
不求同年同……
然後他反複叮囑兩人,讓他們的子孫後代務必要傳一句話。
結果……
他返回現實之後。
找到了驚和衷兩人的墓葬,借助基因技術,遍篩全國,愣是沒找到驚和衷兩人的後代。
唔。
極有可能兩人絕後了。
“那教他們修仙呢?”
趙紫嫣又想道。
“也不行。”
楊墨搖著頭:“2500年前,並沒有靈氣,再說了,修仙這麼難,他們資質太差了,根本不可能靠修仙活到現在。”
“修仙很難嗎?”
趙紫嫣忽然問道。
在【炎黃芯片】問世之後。
她趁著假期,也自己閒著修煉了一下。
並沒有覺得修仙很難。
現在已經快修煉到練氣中期了。
“你估計是沒看到過彆人修煉有多慢。”
楊墨瞥了眼她,神情不免有些幽怨。
比如說自己。
現在才先天期一層,也就是一階剛起步。
趙紫嫣麵色微紅。
想到了林雪煙之前和她透露的小道消息。
“其實,我之所以想改變曆史,主要是想將完整的【科幻天庭計劃】交個二人。”
楊墨又歎了口氣,接著說道。
文明試煉來勢洶洶。
現在華夏雖然已經啟動了【科幻天庭計劃】,但時間太緊迫了。
他想的是。
靠著兩人,提前將完整的這份計劃傳輸到十年前。
華夏能早做準備。
或許能比現在做的更好。
“可是。”
趙紫嫣忽然停住腳步,凝望著楊墨:“你有沒有想過,萬一真改變了曆史,或許你我都將不複存在了。”
“但華夏在,不是嗎?”
楊墨腳步未停,繼續朝著前方走去。
不遠處。
正是稷下學宮的山門口。
看門的老者已經嚇暈,昏倒再青石板上。
身上蓋著幾件粗布的衣服,看樣子是沈明誌等人套上的。
趙紫嫣身軀一顫。
看著前方腳步堅定的楊墨,快步跟了上去。
也笑著說道:“是啊,華夏在就行了,就算沒有我們,也還有他們。”
……
臨淄基地。
病房裡。
二十四小時過去。
楊墨的意識回歸,緩緩睜開了雙眼。
在稷下學宮裡。
阿卿見到了趙紫嫣後。
高興的不得了。
纏著趙紫嫣和他,陪著玩各種幼稚的遊戲。
雖說她的年齡已經有2500歲了,但依舊對這些遊戲樂此不疲。
期間。
倒是有學宮內的講師來了一趟。
但全被趙紫嫣給揍了一頓。
他們兩人一起,陪著阿卿度過了愉快的一天。
沈明誌等人……
也老老實實的待在學宮裡,纏著山長請教著【巨靈神】項目所遇到的種種瓶頸。
“木牘上的內容,應該也變成了人造神靈的培育方法吧?”
楊墨心念一動,手觸碰在了空間戒指上。
習慣性的取出了木牘。
查看了起來。
“咦?”
看著木牘上的文字,他略微有些訝異。
因為……
木牘上記載的文字內容,竟然並不是此次講課的內容。
而變成了驚和衷的一段經曆。
“驚與吾適家……偶逢一狂人,其囈癡言是,手足顛倒……大呼毋為序列,複誦十餘遍……”
楊墨皺著眉頭,隻感覺一頭霧水。
這個驚和衷好端端的。
竟然在朔日這一天,沒做筆記了。
反倒是寫了一段其他的經曆。
“等等!”
楊墨瞳孔微縮,驟然反應過來:“曆時都是既定的,竟然從彆處發生改變了?!”
這塊木牘。
是驚和衷在2500年前留下的。
固定在那一天,發生的那些事,遇見的那些人,才造就了這麼木牘。
所有的一切。
都是固定了的。
唯有他通過稷下學宮,改變了驚和衷上課時的內容,才會反饋到現實中。
出現了些許改變。
可現在。
驚和衷竟然將記載學習的木牘,用來記載這一段遭遇!
“到底發生了什麼?!”
楊墨隻感覺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他目光閃爍。
飛速思考了起來。
木牘記載,驚和衷在到家的時候遇到的那個“狂人”。
也就是說。
驚和衷兩人是在石碑內部時空範圍外遇到的那個“狂人”。
這個“狂人”,或許是驚和衷兩人在朔日這一天遇到的某個人。
但都被驚和衷給忽視了。
唯有這一次。
這個“狂人”的行為,或者他的話,卻引起了驚和衷的好奇。
進而造就了曆史的改變。
“所以,他到底是做了什麼不一樣的行為,或者說了什麼樣的話?!”
楊墨低下頭,再次看向了手中的木牘。
木牘記載。
這個“狂人”手足顛倒,癲狂囈語,大呼毋為序列,複誦十餘遍。
“關鍵應該就是在這一段了。”
楊墨目光鎖定在這幾個字上,繼續思索了起來。
但……
信息實在是過於有限。
憑借這些文字,他很難判斷到底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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