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平安緊閉雙眸,沉默不語,須臾,他緩緩睜開了眼睛。
閱讀完這簡短的一段文字,張平安的心情頗為複雜,他目光奇異,凝視著拉丁。
拉丁微微揚起眉毛,麵帶微笑,向他攤開雙手。
張平安忽地仰頭望天,發出三聲長笑:
“哈!哈!哈!我居然撞到永生人的窩裡來了!”
張平安從椅子上一躍而起,在大廳中來回踱步:
“血族是被指定的獄卒,所以才被賦予了漫長的生命。
難怪,大多數永生人出現在西方十六國之中。
那麼,那些出現在其他國家的永生人又是怎麼回事?
他們的能力特彆強,所以越獄了嗎?”
拉丁搖了搖頭,麵帶微笑地看著張平安:
“並不是這樣,永生人來自不同的星球,他們是星球中犯下重罪的高階的修行者。
受到了星球規則的約束,星球的高階生命體,並不能直接讓他們形神俱滅。
我們血族是幾個星係共同選擇的流放之地的獄卒,其他星係的囚犯卻並沒有投放到我們的領地之中。”
張平安靈光一現,終於想通了其中的關鍵:
“我那個媽,自稱是星主,她與她所在星球的流放者,都在中州聯盟。
她並不是一個人。
所以哪怕到了此處修為儘失,她依然可以興風作浪。”
拉丁看著喜形於色的張平安,微笑著點了點頭:
“你身上有永生人留下的印記,你的血脈中甚至蘊含著永生人才能擁有的特殊的物質。
我們血族雖無法吞噬看守的囚犯,但我可以從你身上間接獲取他們的基因。”
否則,他又怎會將最後一滴初擁之液用在張平安身上,而張平安的血液,也讓他直接由侯爵晉升為滿級的伯爵!
"為什麼不殺死他們呢?"
張平安有些狐疑地看著拉丁,這些獄卒們存在的價值,難道隻是養著這些被判了無期徒刑的囚犯?
"我們的職責是看守他們,並讓他們在一次次死亡、重生的過程中,為之前所犯下的罪孽贖罪。
而我們不能直接毀去他們的靈魂。"
拉丁說到此處,一杯猩紅的飲品再現於他手,他輕撫著手中杯盞,意味深長地說:
“不過以你的能力,雖然可以殺死一般的永生人,卻沒有能力殺死如你的母親一般的星主。”
張平安點了點頭:“我確實殺不死她,最後動用了你送我的戒指。”
想了想,他不禁略帶好奇地問道:
“獄卒真的就是什麼也不用做?
這麼等待著,看著這些永生人,活著,老死,再重生?”
拉丁卻沒有正麵回複張平安的問題,隻是舉杯對著張平安示意,再次將手中的紅色的飲料一飲而儘:
“並不是隻有死亡才是贖罪的唯一方式,於這些罪孽深重之人而言,或許死,方為一種解脫!”
拉丁手中杯子消失,“唰”,他的背後張開了兩隻黑色的羽翼。
“走,我帶你去見一見——你的兄弟姐妹。
你隻需要帶領著他們,完成教廷剛剛發布的獵魔任務。
回來後就可以去殺——你想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