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青問金玉:“金玉阿佳,房費怎麼付?”
金玉:“自家人付什麼房費,你是阿信的朋友,就是我們的朋友,以後有機會來新都橋,記得來找我們。”
冷青想起自己昨晚還吸過氧:“一碼歸一碼啊,再說了,我昨晚還租用了醫用製氧機,一個晚上八百塊,不便宜的。”
金玉:“那個錢阿信付過了,你不用放心上。”
冷青:“付過了?”
金玉衝她擠擠眼睛:“考慮考慮啊,阿信很不錯啊。”
冷青:“……”
三人都上了車,車子緩緩離開金玉滿堂,冷青在微信上給阿信轉了八百塊。
阿信拿起手機看了一眼:“這麼客氣?”
冷青:“我不喜歡欠人人情。我雖然現在是很窮,但是八百塊還是有滴。”
阿信沒再拒絕,隻給她打氣道:“冷總威武。”
“必須威武!”
車子從鄉間柏油路很快開到了鎮上,隔得很遠,忽然看見路邊有不少人圍在一起,不知是出了什麼事。
冷青和桑傑原本看了一眼,並沒在意,是桑傑忽然很著急地拍阿信的肩膀,還做了一個“停車”的手勢。
冷青看向窗外,這才看見人群中一個熟悉的身影,是彭措,他手裡正用力地拖拽著什麼東西。
彭措:“錢給我!你個臭婊子,我要錢,手機給我……”
巴珠被打倒在地上,頭上的布已經在打鬥中被扯掉,除了嘴角的傷,臉上又添了新傷,頭上和衣服上都是灰塵,衣袖也被扯掉了半截,整個人看起來非常狼狽,一直死死抓著自己的腰包,腰包裡有她的手機和錢。
是她的命根子。
“你把錢都拿走了,店裡怎麼周轉?我們要靠著這個店生活的呀,普巴和媽媽怎麼辦?媽媽要吃藥,要看醫生的。”
她聲嘶力竭,卻並沒有哭。
雜貨鋪裡,彭措的母親一臉心焦地看著這一幕,藏語:“彆打了,彆打了……畜生,造孽啊……”
老人想過去幫一下巴珠,可身體太差,行動不便。
小普巴看著爸爸和媽媽打架,嚇得在奶奶懷中哭泣。
老人摸著孫兒的頭,一邊流淚一邊搖頭。
阿信把車子靠邊停下,一邊囑咐冷青:“你幫我看著桑傑。”
說罷,便頭也不回地衝過去,穿過人群,將彭措拉開,擋在二人中間。
車子裡麵的桑傑看見巴珠被打得嘴角出血,心疼得流眼淚,想下車去,冷青趕忙下車去抓住他的手,怕他亂跑。
阿信:“有事情不能好好說嗎?為什麼要動手,當街打女人,你算什麼本事?”
冷青牽著桑傑的手走過去,桑傑很懂事地將巴珠攙扶起來,看見她手掌擦出了血,眼淚又落下來。
巴珠不想讓彭措看出她和桑傑的關係,站起來後,便撇開桑傑。
阿信問巴珠:“你沒事吧?”
巴珠搖搖頭,將腰包咬在嘴裡,麻利地將頭發梳好,感激地看了一眼阿信。
彭措:“死女人,把包給我。”
冷青忽然拿出手機對著彭措:“來來來,大家看看這個家暴渣男啊……他當街打老婆……”
彭措看見冷青錄視頻,瞬間氣焰不再,有些顧忌地看看四周,剛好這時劉警官騎著電動車趕來了,他這才放下了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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