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懈離開後,阿信開冷青的車回家,一路上兩人都不說話。
到了家,阿信先去廚房,打開冰箱找了罐啤酒拉開拉環,仰頭喝了一大口。
冷青硬著頭皮說:“我去洗澡,你少喝點。”
說罷飛快逃至臥室,打開衣櫃的門,手忙腳亂地開始找睡衣,拿起一件白色吊帶:“不行,太素了,不夠殺傷力。”
又拿起一件紅色的。
“不行,太豔俗。”
又拿起一件湖藍色的。
“不行,太日常了。”
翻來翻去,最後找到一件希臘風白色睡裙,洗完澡,還特意噴了香水,等阿信洗澡時,便開始在房間裡點香薰蠟燭,烘托氣氛。
他從酒吧回來後就一句話都沒說,今晚很難善了。
阿信洗完澡出來,便看見冷青撐著頭側躺在床上,白色古典睡裙在燈火搖曳下,襯得她有如神女,裙子很長,她故意露出了一條雪白的腿。
阿信咽了口口水,皮笑肉不笑:“少來這套。”
說罷,走到床的另一邊,掀開薄被上了床,背過身去就開始睡。
冷青又纏過去,趴在他身上:“老公,我發誓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我本來以為就過去喝喝酒,跳跳舞,放鬆一下的。”
阿信轉過身來,笑著問她:“那兩個小夥子跳舞,好看嗎?”
小夥子這兩個字從阿信嘴裡冒出來,不知怎麼的,多了些年齡感,加上他現在又在做老師,冷青便覺得他有些老古董了。
她咬著嘴唇拚命搖頭:“一點都不好看,沒有你好看。”
阿信:“笑什麼?”
冷青:“就是覺得你現在……太有老師的感覺了。”
阿信:“老師怎麼了?”
冷青摸摸鼻子:“太莊重了。”
阿信一下板起臉來:“所以還是喜歡小年輕給你跳舞是不是?”
冷青破罐破摔:“你沒完沒了了是嗎?不就看了個跳舞嗎,你過不去了,是不是?明天就結婚了,你今晚想怎樣?”
阿信目瞪口呆地看著她:“冷小青,你倒打一耙是不是?”
冷青理直氣壯:“是!”
阿信:“那你給我跳個舞,我也想體驗一下燈紅酒綠的感覺,這事就算過去了。”
冷青愣了兩秒,不耐煩地問他:“你要看什麼舞?”
阿信:“這話說的,好像我說想看什麼舞,你就會跳一樣。”
冷青被激起熊熊燃燒的勝負欲,跪在床上,抱起雙臂:“不就跳舞嗎,有什麼難的,你說,你想看什麼舞?”
阿信:“肚皮舞。”
整個房間都靜了靜。
冷青隔著睡裙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巧婦難為無米之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