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流火。
這一年的七月十五,冷青迎來了三十歲的生日。
因為懷孕的原因,加上是周末,便沒有請同事們吃飯,隻請了文檀她們幾個來家裡開睡衣派對。
說是派對,其實就是吹著空調打麻將。
天氣太熱,出去玩乾什麼都費勁,還是家裡比較舒服。
阿信一大早就去菜市場買好了菜,給四人做好了鹵味,還專門做了孕婦也可以喝的果酒。到了中午,冷昊拎著蛋糕來了。
門一開,便看見阿信圍著圍裙,手裡拿著鍋鏟出來了。
客廳裡傳來幾個女人說說笑笑打麻將的聲音。
冷昊上下打量他:“你可真給我們男人長臉啊。你好歹也是個畫家,天天在家當廚子可還行?”
阿信從他手裡接過蛋糕:“藝術來源於生活。你這蛋糕裡麵是植物奶油還是動物奶油?孕婦能吃嗎?”
冷昊白了他一眼:“就你事兒多。”
阿信想起什麼:“忘了跟你說,生日快樂。”
冷昊進了屋,走到牌桌那邊去:“打牌怎麼不喊我。”
冷青跟他抬了個手:“生日快樂,我們阿善舅舅。”
冷昊:“阿善舅舅?阿善是誰?”
冷青摸摸自己小腹上的一圈肉:“我肚子裡這個。”
冷昊:“現在也就黃豆那麼點大。你名字都取好了?阿善?男孩名還是女孩名?”
阿信說:“小名,男孩女孩都能用。”
冷昊:“大名呢?對了,你姓什麼?”
阿信:“……”
冷青嘚瑟道:“他沒姓,孩子跟我姓,姓冷。是我冷青的冷,不是你們冷家的冷,哼。”
冷昊瞪大雙眼:“真的假的?”
阿信:“你也幫忙想想吧,取名這個事,難倒我了。”
吃過中飯,阿信終於忙完了,能歇息一會兒,冷昊喊他去房間打遊戲,兩個人興致勃勃地開了電腦,遊戲還沒打開,外麵冷青喊。
“老公,我想吃西瓜。”
阿信聳聳肩,應了一聲:“來了。”
不一會兒,回來了,剛喘口氣。
“老公,我脖子有點酸。”
阿信笑著出去了,不一會兒又回來了,癱在床上:“不打遊戲了,你自己玩吧。”
冷昊:“當男人當成你這樣,我真是……”
外麵冷青又開始喊:“老公……”
冷昊聽不下去,命令阿信道:“你躺著。我去幫你說說她。太過分了。”
說罷,雄赳赳氣昂昂地出去了,來到麻將桌旁邊:“你懷個孕而已,要不要這麼作?沒完沒了了是嗎,阿信人家是你老公,又不是你保姆。”
桌上四個女人,八隻眼睛全都看向他。
文檀嗑著瓜子打量他上下。
冷青歪著頭瞪他,過了幾秒,忽然高喊一聲:“阿善爸爸……”
阿信從臥室走出來:“怎麼了?”
冷青指著冷昊:“他!他吼我!”
冷昊:“你是這樣定義吼的?我吼她了嗎?”
他看向桌上的另外三人,問出口就已經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