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若瑾緊皺眉頭,苦思半天,才終於想起來一個。
“從前,有一對父子在外做生意,他們請一位先生幫忙寫家書。豈料,先生一時疏忽,將雇字寫成了故字。”
“家人在收到信後,誤以為父子二人遭遇不測去世了。家裡人悲痛欲絕,趕忙搭起靈棚,放聲大哭。”
“不久後,父子二人回到家中,看到靈棚和大哭的家人,也誤以為家中出了大事,也跟著大哭起來。”
季若瑾的笑話講完,空氣都仿佛凝固了一般寂靜。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並沒有被逗笑的表情。
陳寂率先哈哈乾笑起來,試圖打破這尷尬的氣氛。
時跡白跟林岩也跟著嗬嗬笑了起來,笑容中帶著些許勉強。
沈鈺輕笑了一下,元子綏給季若瑾倒了一杯水,眼中滿是理解,“難為你了。”
雲沐無語地看向他,“這不就是一場鬨劇嗎?哪裡好笑了?”
“算他過關,下一個。”元子綏敲了敲桌子。
季若瑾立即把花球扔給了雲沐,雲沐又反手扔給季若瑾,季若瑾繼續扔給雲沐。
兩人就這樣扔了四五個來回,沈鈺他們無語地看著兩人,心中暗自感歎他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幼稚了。
最後雲沐受不了,用力將花球扔給了陳寂。
陳寂正津津有味地看戲呢,突然花球扔到了他懷裡,他微微一愣,正要遞給時跡白,那敲打聲卻停了。
“陳寂,陳寂,該你了。”時跡白指著他哈哈大笑起來。
“快快快,想看陳寂做什麼?大家快說。”林岩興奮得蠢蠢欲動。
“我看……不如唱歌……”沈鈺緩緩說道。
“跳舞也行。”雲沐接道。
“耍個劍也行。”季若瑾隨後接道。
“你們……一個個的可太壞了,怎麼到我的時候不是唱就是跳,我一個大男人……再說我也不會耍劍啊?”陳寂嚷嚷道。
“你都會誰還讓你做這些,就是做些你不會的。”林岩滿是調侃。
陳寂站起身來,優雅地理了理衣袍,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自信。
“我還是會跳的,我之前跟我爹他們回老家祭祖,那些鄉親們跳的就是我們那的舞,一點也不扭捏做作,大多都是男子跳的。”
說罷,他的目光在眾人身上流轉,“誰幫我伴奏?”陳寂問。
眾人麵麵相覷之時,沈鈺微微一笑,在自己麵前擺放了六個空碗,拿了一雙筷子在手裡,開始敲打起來。
隨著音律響起,陳寂也開始跟著節奏舞動起來。
他的動作很流暢,剛勁有力中又帶著絲絲柔美。
每一個旋轉,每一次跳躍,都像飛鳥展翅。
眾人被陳寂的舞蹈和沈鈺的音律所吸引,紛紛安靜下來,靜靜地欣賞著他們的表演。
大家還從未想過陳寂還有這樣的一麵,仿佛看到了一個全新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