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錢氏仿佛沒看到衙役戲謔的目光,隻微微傾身對衙役行禮:“有勞了。”
說完話,姚錢氏腳步踉蹌的離開,背影仿佛又老了十幾歲。
她這種人一定會下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的,便讓姚昌城恨她到底吧。
下輩子,千萬不要再遇到她了。
也得到了姚錦風去見姚錢氏的消息,她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隻平靜的詢問:“姚錢氏那邊可有什麼不妥。”
花溪搖頭:“已經派人查過,除了宮宴那日求見太後暈倒被人抬去禦醫局外,倒是沒有其他異象。”
事實上她並不認為姚錢氏有這個本事,能在皇宮裡動手。
淡淡的嗯了一聲:“本宮依舊覺得姚錦風不清白,你要多關注他動向。”
姚錦風表現得越正常,她便越懷疑這人有問題。
所有傷害安平的人,都應該給安平陪葬!
花溪連忙應諾:“奴婢知道了!”
沈欣言放下賬本開始活動關節,正在一旁同自己對弈的霍恩立刻走過來幫她活動肩膀:“沈大人終於忙完公務了。”
沈欣言閉上眼睛身體後傾,放鬆的靠在椅背上:“霍同知伺候人的手藝倒是更好了。”
霍恩的手悄悄向下移動:“還有更好的。”
沈欣言將他的手拍開:“你說在什麼情況下,能讓一個官員心甘情願的花錢。”
她不但要讓商人心甘情願的花錢,最好還能讓官員加入進來。
霍恩的手重新落在沈欣言的肩膀上:“旁人我不清楚,可若是我的話,隻要言兒開口,身家性命都可以交到言兒手上,怕隻怕言兒看不上。”
沈欣言笑道:“和你說正經事,能不能正經些。”
霍恩也正了臉色:“若是官員的話,最重視的無非就是官途,以及家中的子嗣。”
世家大族願意花在培養子嗣上的錢和精力,可不比一個商戶少。
話音剛落,霍恩臉上便露出遲疑的神色:“隻是”
沈欣言接住了霍恩未說完的話:“隻是他們的銀錢見不得光,不可能如商人一般大肆揮霍。”
霍恩點頭:“言兒果然一點就通。”
沈欣言看著桌上的賬本:“其實我也不一定非要他們花錢,隻要他們願意參與進來,我便能從商戶手中摳出更多的銀錢。”
這倒不是假話,所謂官商勾結,好歹也要有一個牽線的渠道。
若是她能搭好這個橋梁,還怕那些商人不上鉤,進而掏出更多的銀子麼。
霍恩敲了敲她的腦袋:“你這個想法是好的,隻是你有沒有想過,有陛下在後麵虎視眈眈,若你這條線搭成了,他們便都成了陛下池子裡的肥魚,想撈隨時就能撈。”
他們的陛下可不是講道理的,生平最喜歡撿現成。
所有官員都是陛下眼中的牲畜,一旦養肥了,絕對會第一時間手起刀落,將這些官員的銀錢據為己有落袋為安。
沈欣言也清楚這個道理,輕輕吐出口氣:“所以此事才要從長計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