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間聽著腳步聲走遠了,她又停了一會兒,才悄悄走開,去找潘曉晨,把聽到的內容告訴了潘曉晨,潘曉晨感覺這是非常重大的發現,她興奮地走來走去:
“羅誌這樣說,說明慧明法師有把柄抓在他手裡,接下來要留意一下寺裡的進出賬情況。”
“好的,咱們問問賢懺就知道了。”
“羅誌來找慧明法師,這事有點蹊蹺,他剛剛出獄,我去過他的家,看起來過得不錯,怎麼出來就找慧明法師呢?”
“慧明法師爽快地答應了,背後一定有不得已的原因,之前他說過‘出家能救命’的話,這兩者會不會有什麼聯係?”
“我也在懷疑這個。羅誌之前防衛過當誤殺的是慧明法師的同事,這麼說,這個同事或許跟羅誌現在的勒索有關係。謝夢的年假休完了,她和阿木要回去了,我跟他們一起回去,再去暗訪一下慧明法師的同事,寺院裡的出入賬就麻煩白老師您來盯一下了。”
“好的,你去吧,有什麼消息,我第一時間告訴你。”
兩人商定,潘曉晨就跟謝夢、阿木一起離開了寺院。
通過大胖找到當年羅誌案的卷宗,潘曉晨按照死者的住址去了他住的小區,死者名叫孫深,去世的時候28歲,當時沒有結婚,他的父母隻有這一個孩子,白發人送黑發人,兩個人顯得比同齡人蒼老很多,潘曉晨突然到訪,他們非常吃驚,又提起舊事,兩位老人家悲從中來,雙雙流淚不止,他們說兒子的死不是意外,也不是防衛過當,他兒子從來不會跟人打架,那天的事是有預謀的。
潘曉晨很奇怪他們為什麼如此肯定,孫深的父親拿出一個日記本,日記本中夾著一張紙,那張紙是他原來公司的辦公用紙,紙上印著公司的抬頭,上麵寫著兩個詞:
方迖,明光會。
紙上畫了好幾個問號,潘曉晨:
“這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兒子走了之後,好幾年我們都不敢收拾他的房間,好像不收拾,東西都擺在原處,他還會回來。”
孫深媽媽說著又哭了起來,他爸爸接著說:
“直到去年,我們才鼓起勇氣整理他的遺物,在一摞書中發現了這個筆記本,他一直有記日記的習慣,日記本中夾著這張紙,方達是他們的領導,這我們知道,明光會是什麼?我們查了一下,發現是個國外的組織,一直通過各種渠道向各個國家秘密滲透,兒子在紙上寫了這兩個詞,我們猜測應該是方達跟明光會有什麼聯係,又去翻他的日記,在他去世前幾天,他反複寫著,我該怎麼辦?說還是不說?”
孫深父親說著把日記本翻到孫深去世前的那一頁,上麵連續幾天都是這一句:“我該怎麼辦?說還是不說?”
顯然他為自己知道的該不該守住某一個秘密而苦惱,孫深父親繼續說:
“他應該是知道了方達的秘密而被封口了,誤殺其實是謀殺。”
潘曉晨:“那你們有沒有追訴?”
“有,但是我們的追訴沒有任何進展,我聽說當年的殺人犯已經出獄了。他是減刑出來的,當年判的是無期。”
潘曉晨:“我能給這個日記本和這張紙拍個照嗎?這件事的確有疑點,我會繼續調查。”
“你拍吧,潘記者,我們會配合你,還原事情的真相。我兒子走得不明不白,我們要為他伸張正義。”
潘曉晨拍了照片,就從孫深家裡離開了,她正在想著該怎麼去調查孫深的事情,這時電話響了,是嶽東林,這陣子他又去深山裡拍照,他們已經很久沒見過麵了,潘曉晨接起電話:
“你好,東林。”
“曉晨,我回來了,你在哪裡?有空見個麵嗎?”
“有空,有空,你現在在哪裡?”
“咱們去老地方吧?”
“好的,一會兒見。”
這些天潘曉晨一直全神貫注在寺院功德金丟失這件事上,終於有機會換一個思維,稍微喘息一下,潘曉晨感覺特彆放鬆,她把一直想不通的事情暫時放在一邊,興衝衝地奔老地方而去。
他們兩個的老地方就是第一次約采嶽東林的茶餐廳,後來他們有事就約在那裡,漸漸就成了兩個人口中默契的“老地方”了。
潘曉晨走進茶餐廳,徑直向裡麵靠窗的位置看過去,嶽東林已經坐在那裡了,桌上放著兩杯飲料,一杯是潘曉晨每次必點的楊枝甘露,一杯是嶽東林愛喝的珍珠奶茶,嶽東林接受潘曉晨的采訪,是從兩杯珍珠奶茶開始的,所以珍珠奶茶是一種自帶甜蜜光圈的飲品,嶽東林向潘曉晨招手:
“曉晨,你來了,快坐下。”
潘曉晨笑著坐在他對麵,先拿起楊枝甘露,使勁地吸著吸管,她的確是渴了,痛快地喝下去一半,嶽東林說:
“你剛剛在哪裡,都沒顧上喝水吧?”
“可不是嘛?你出差這段時間我去了一個寺院禪修營,沒想到因此遇見一件棘手的事……”
潘曉晨又喝了幾口飲料,把她這段時間的調查快速說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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