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好警官證之後,潘曉晨和嶽東林去羅誌家蹲守,羅誌一天都不在家,問村裡人都說,羅誌出獄之後,不跟他們來往,並不清楚他去哪裡了,潘曉晨和嶽東林隻好在村裡死守,這天天擦黑的時候,終於等到了羅誌,他很開心的樣子,走路輕快,嘴裡哼著小曲,潘曉晨和嶽東林在村口截住他,羅誌一見潘曉晨,眉頭立刻皺起來,厭煩地說:
“怎麼又是你?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你不要來煩我!”
潘曉晨知道對他客氣沒有用,她厲聲說:“羅誌,你到天明寺乾什麼?”
羅誌一驚心說:“她怎麼知道?”
但表麵上他沒有什麼表情,他打算裝糊塗:“天明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那我幫你回憶回憶,你去天明寺了,見了慧明法師,還從他那裡拿了5萬塊錢。”
對於羅誌是不是拿了5萬,潘曉晨其實心裡不確定,她故意詐他,羅誌坐牢坐了那麼久,也不是被嚇大的,他繼續裝糊塗:
“你胡說,我根本不知道什麼天明寺,更不知道有什麼法師,你誣賴好人,我可以告你誹謗!”
一邊的嶽東林搭腔了:
“告她?報警啊,還等什麼?”
羅誌斜了嶽東林一眼:“有你什麼事,哪涼快哪呆著去!”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她的事就是我的事,這事我管定了!”
羅誌伸手要推開潘曉晨,嶽東林一個箭步跨到潘曉晨前麵,擋開羅誌的胳膊:
“對女士尊重些。”
羅誌正要跟嶽東林動手,隻見他從口袋裡掏出證件,在他眼前晃了晃:
“你不是要報警嗎?快報啊……”
“警察?臭丫頭,你帶警察來乾什麼?”
剛從獄中出來,羅誌對警察有自然的畏懼,他的語氣雖然還強硬,身姿已經慫了,整個精氣神沒有那麼囂張,軟趴趴地,好像氣球在慢撒氣。
潘曉晨向村口方向指了指:“現在我們能好好聊一聊了?”
羅誌想:“聊就聊,我咬死了不承認就好,這情形我跑了反倒說明有問題。
”想到這裡他跟著潘曉晨來到一輛車旁邊,潘曉晨示意他上去,他打開車門坐在後麵一排座位上,嶽東林上車坐在他旁邊,潘曉晨坐在副駕駛座位上,潘曉晨扭過身體,開始了她的提問:
“你為什麼去找慧明法師要錢?”
羅誌沒想到,一開口是這個問題,他繼續抵賴:
“我是去找他了,但我沒有要錢。”
潘曉晨拿出一張照片,上麵是羅誌賬戶上的流水,羅誌看著最新那筆錢,眼睛迅速轉著,嘴上說:“怎麼?我不能有正常的收入嗎?”
“你剛剛從獄中出來,請問你這正常的收入來源是什麼?”
“我賣苦力賺的。”
潘曉晨見他繼續抵賴,又給他看了幾年前一個收入流水,上麵顯示50萬:“這50萬也是賣苦力賺的嗎?什麼苦力,一下就給50萬?”
羅誌有點慌,潘曉晨繼續給他看照片,這是方達打款的圖片,賬號是羅誌的賬號,用途是客戶運維:
“方達,也就是慧明法師,他為什麼給你這麼多錢?你和他沒有生意來往,根本不是一個領域。”
羅誌聽到潘曉晨知道方達就是慧明法師,他更慌了,故作鎮定:
“我們有什麼來往,沒必要告訴你吧?”
“那我告訴你,是買孫深的命!”
潘曉晨一字一頓,聽到孫深這個名字,羅誌一哆嗦,他不是慣犯,為了生存膽戰心驚地接下這個活兒,他心裡一直是愧疚的,當時找到他的人,跟他說,一切都安排好了,他隻需要進去待幾年,會在裡麵給他運作減刑,很快就出來了,走投無路,他鋌而走險。但是每當想起那個年輕的生命因為自己死掉,他的父母白發人送黑發人,尤其是出獄後看見自己的父親,他老多了,他就更加愧疚,後悔當初為了錢要了彆人家兒子的命,這時,潘曉晨拿出孫深父母的照片:
“你看看,這是孫深的父母,50多歲看起來像70歲,孫深走後,他們就這樣度日如年,無望地等死,病了都沒有人照顧。”
羅誌想起自己的孩子,想起自己的父親和走了的母親,他內心崩潰了,之前因為把這件事當成生意,當時家裡已經揭不開鍋了,母親生病,治療費用是個無底洞,孩子上學,老婆因為窮跟他離婚跑掉了,當時的境況讓他強迫自己不要多想,但是出來之後,尤其是潘曉晨給他看孫深父母的照片,他破防了:
“我都告訴你們,孫深是我殺的,當時有人付錢買他的命。”
“誰,是慧明法師嗎?”
“不是他,是另外一個人,他沒告訴我他是誰。”
“那你怎麼去找慧明法師?”
“後來孫深死後,方達出家,我感覺他和這件事一定有關係,我隻是去天明寺詐詐他,沒想到我一提到孫深他就慫了,我才跟他要錢的。”
“方達出家的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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