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其他官員都不再出頭,莊太傅隻得親自下場:
“雖說陛下登基有陛下的規矩,可是之前的郡王都有封地輪到陛下卻不給,未免被人詬病陛下苛待侄子。”
祁無雙毫不在意:“我不在乎彆人怎麼說。”
葉無唯接過話:
“太傅這話有失偏頗。
祁朝之前統共隻出過一位親王、一位郡王,給封地自然給得爽快。
現在一下子就有三位郡王,以後王爺還會有自己的兒子、孫子、玄孫延續下去,要是所有郡王都要封地,祁朝哪有這麼多地可封?”
葉無唯深知祁無雙並不擅長打嘴仗,生怕祁無雙再說下去越描越黑。
莊太傅深深地看向葉無唯:他倒是好口舌!知道如何切入重點。
“話雖如此,不過三位郡王沒有封地讓他們怎麼生活?”
“太傅這話真有意思,三位郡王不是有俸祿嗎,怎麼就不能生活了?
郡王的俸祿加上福利一年超過一萬五千兩銀子,像我一個四品都尉兼縣伯,兩個官階的俸祿福利加起來也隻兩千兩銀子出頭。
郡王的俸祿可是我的七倍多,如果郡王這樣都不能生活,那我該怎麼辦?
何況還有許多一年隻有二十兩銀子的士兵們呢,你又讓他們怎麼辦?”
葉無唯的話說得莊太傅原本不好的臉色更不好了。
“你隻是區區賤民,怎麼配和郡王相提並論?”
“是,我是賤民,所以我隻能靠自己的本事從一無所有努力到目前年收入兩千兩銀子。
郡王就因為投胎好,所以他什麼都不用做一年就能有一萬五千兩銀子。
原本這是極其不公平的事情,郡王更應該滿足,那他還有什麼話好說?
再說,哪裡就有真正的貴賤之分?追溯到幾百年前,殿內的世家貴族又有幾人那時就是世家貴族?
不說彆的,就說宇文氏。
宇文一族的崛起不過這幾十年之事,一百年前宇文氏也隻是工匠,他們就不低賤了?
所以隻不過是前人種樹、後人乘涼罷,不要拿什麼天生高低貴賤說事。”
想著昨日宇文丞相對他們的刺殺,雖然目前不宜找他們算帳,但惡心惡心他們還是可以。
果然,葉無唯的話說完後,宇文丞相和祁鈺昶的臉色很難看。
葉無唯說的這些道理殿中官員們都懂,隻是一旦攀升到貴族階層,他們就會自動忽略成為貴族之前的曆史。
像陳述生那樣身為世家之人卻心係百姓疾苦的人極少。
不過正因為極少所以才尤其顯得珍貴!
葉無唯說這些話時,祁太尉的兒子祁廣仁一直在打量他。
祁廣仁心道:
怪不得妻兄(陳述生)從祁王府回來後大力推崇葉無唯,這論調同妻兄簡直一模一樣!
見葉無唯出麵幫他說話,祁無雙很開心,於是話也多了起來。
他對祁鈺理三人道:
“無唯的話說得很對,你們被封為郡王不是因為你們有本事、隻是因為你們的父親是皇上。
所以你們應該慶幸你們出生於富貴之家、而不是平民百姓之家。
封地之事不要再提,再怎麼說我都不會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