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太尉走後,葉無唯對聶有仁道:
“你讓姚廣之他們平日將動靜鬨得大些,可以比武、嬉鬨。
另外尋些死蛇、死老鼠丟進昭華宮,不過記得殺毒,不要真將病毒帶進昭華宮。”
聶有仁衝葉無唯豎起大拇指:“你怎麼想出這麼刁鑽的主意?”
葉無唯笑笑沒說。
這有什麼難的?在現代,負責拆遷的人那手段才算多,他隻不過撿了最簡單的。
“你記得提醒姚廣之,讓他們一定不要單獨行動,還有要與宮女們保持距離,不要被栽贓猥褻或淫亂。”
聶有仁神色認真了些:“我記著。”
祁康平看向葉無唯:
這人外表看著?光風霽月,說話行事卻無賴。偏偏思慮又周全,讓人想尋個錯處都難。
之前堵莊太傅的那些話也是如此。
明明不完全是那麼個道理,可又讓人找不出話反駁。
看了兩眼祁康平收回目光,將他和聶有仁商量的撫恤結果告訴祁無雙。
祁無雙的心思已不在政事上麵,“你和聶參領商量好了就行。”
祁康平走後,祁無雙問葉無唯:“你剛才和肅郡王世子在說什麼?怎麼說了那麼久?”
葉無唯將祁鈺深說的事說了。
祁無雙對祁鈺深推薦他兩個妹夫沒有任何意見,但他還是頗有些酸道:
“他倒是什麼都同你說。”
“其實我們以前的關係沒有如今這樣好。”
“為什麼?”
葉無唯沒說了。
以前在安平縣時,他與祁鈺深雖然也相談甚歡但總隔著一層。
那一層就是祁鈺深並沒有真正將葉無唯看成平等地位之人。
如今卻不是。
葉無唯是祁無雙身邊的紅人,祁鈺深在他麵前自然也沒了高人一等的想法,兩人的關係才真正親近起來。
不過葉無唯並不認為祁鈺深這樣有什麼不對。
當初,祁鈺深是郡王世子、而他隻是一個乞丐出身之人,祁鈺深能和他坐到一張桌子上喝酒、說話就已經比絕大多數人教養好。
假若換作祁鈺業,早就一腳踢向他、喊他滾了。
正因如此,葉無唯才真心願意和祁鈺深做朋友。
葉無唯雖然明白,但這些心思沒必要說出來。
聶有仁卻已和祁無雙說起了祁康平。
“他剛才向我打聽他自薦表填什麼官職好?”
“他是什麼想法?”
“他自然還想留在朝堂,但他也自知不可能再繼續留在禁衛軍,所以不知道該去哪?”
祁無雙問一旁走神的葉無唯:“你怎麼想?”
葉無唯隨口答道:“看他願不願意離開昌都去彆的軍營?比如淳於府。”
祁無雙看回聶有仁:“你按無唯的意思告訴他。”
聶有仁應了。
祁無雙又問葉無唯:“你剛才在想什麼?”
“我在想起聶參領他們這麼多人住哪裡?”
葉無唯這話說出來後,祁無雙意識到他漏了很重要的一點。
之前聶有仁他們守在同關、胡關,不需要考慮在昌都城的住處。
可現在他們要長期待在昌都城,自然要將他們的家眷接來,那就需要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