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一定。
送字畫、瓷器、珠寶的可以從售賣店鋪入手查,如果能查明是他們所買、又能從受賄人家中搜出證物倒也能定罪。
但是黃金嗎……”
“黃金沒有標記,確實說不清楚。”
葉無唯想了想問:“你覺得嚴尚書會將收受的黃金藏於何處?”
“你的意思是隻要能在嚴家搜出大量黃金來,而他們又說不清楚黃金的來處,那就可以定嚴尚書的罪?”
“就算不能判刑入獄,至少可以罷黜。
但假若沒在嚴家搜出大量黃金,那我們絕對會被彈劾私闖官宅,接下來要麵對的可能是剛成立的祁安部要散夥。”
聽葉無唯這樣說,姚廣之慎重起來。
他好不容易才在祁安部升了職,可不想屁股還沒坐熱就要被撤職。
“如果我們將另外五個輸黃金給嚴世凡的人也抓來,有七個人的供詞能不能做數?”
“也不能做數,不過另外五個人也要抓。”
“如果先將那些收了字畫、瓷器、珠寶的官員都抓了呢,會如何?”
葉無唯將大拇指上的墨玉扳指轉了轉。
這枚墨玉扳指是祁無雙送給他的新年禮物,雕刻了一對,祁無雙與他一人一隻。
“你說慶城和盤城刺史為什麼敢通過水氏藥鋪走賬?給人留下這麼大的把柄?”
姚廣之一愣:他沒想過這個問題。
“那是因為行賄與受賄之前在官場太過正常,大家都把這當成正常事。”
姚廣之沒出聲了。
這次分房,他雖然分到了一座宅子,但平民出身的他根本沒有這麼多銀子買宅子,還是在民間找了放利錢的人才將房款付齊。
可是像同樣是平民出身的詹少佐卻眼不眨地將房款付齊了。
這是為什麼?
因為詹少佐為官多年,而他是這次乘了祁安部的風才官居從四品。
葉無唯道:
“之前的貪腐風氣過甚,如果真的嚴查,滿朝廷怕是沒一個人乾淨。
但貪腐之風一定不能縱容,所以我才挑了嚴尚書下手。
要是這次我們隻拉了幾個小囉囉下馬、嚴尚書卻沒事,不僅懲治不了貪腐之風、祁安部也不能立威。”
姚廣之明白了:“所以擒賊先擒王”。
“就是這個意思。”
葉無唯選擇對嚴尚書動手還有一個目的:
吏部掌握官員升遷,是六部中最重要的一部,卻完全不受祁無雙控製,當然要將嚴尚書拉下馬。
至於其他人,到時看情況再定處罰措施。
姚廣之想了想道:
“我們不能賭嚴尚書將黃金藏在家中,但假若嚴世凡能親口承認收受賄賂那也可以定嚴尚書的罪。”
“可是,僅有嚴世凡的口供不行。
他到時翻供說是我們刑訊逼供,那我們也會被朝廷的官員們參個半死,從而影響到祁安部。”
姚廣之撓了撓腦袋:“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要如何行事?”
葉無唯深思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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