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的隔壁房間,水長清問兩位禦史:“整個審訊過程二位可瞧清楚了?”
這兩名禦史分彆是莊太傅和宇文太師兩個派係之人。
二位禦史道:“看清楚了。”
“那你們覺得祁安部審訊可有違規?”
二位禦史也不能睜眼說瞎話:
“此次審訊過程倒是沒有違規之處,不過嚴公子剛才說那份口供是偽造的。”
“是不是偽造一驗便知。”
水長清一聽葉無唯說沒打算用嚴世凡的口供結案便知道那份口供是葉無唯偽造的,但他對葉無唯的“造假”水平深信不疑。
一名禦史擔心那份口供真的是嚴世凡酒醉後簽下的,道:
“就算簽字畫押是嚴公子不錯,那也是嚴公子不清醒的時候簽的字、畫的押,誰知道上麵的內容是否屬實?
嚴公子如今不認就不能作為證據。”
“葉指揮使不也沒打算用嚴公子的口供結案嗎?
其實照我說:
有十萬兩黃金的贓物在、還有嚴世凡的口供,這件案子也可以結案了。”
“話不是這樣說,葉指揮使帶人私闖嚴府原本就是違律,查沒的財產也不能做為證據。”
“我倒不知道十萬兩黃金還不能作為證據了?
水氏一族經營的藥材生意利潤頗豐,水氏一族的資產不比莊氏、宇文氏少,但整個水氏一族,除了我和仁壽長公主駙馬,其他人能從水氏分得的資產最多不超過兩萬兩黃金。
嚴氏一族論資產遠遠不能與水氏一族相比,嚴尚書又非嚴氏一族嫡係,他能從嚴氏一族分到多少資產?
據我估計:
嚴尚書單獨立府時能從嚴氏一族分到兩萬兩白銀都算多的。
兩萬兩白銀與十萬兩黃金可不能比。
既然嚴尚書的資產不是從嚴氏一族獲得,那是哪裡來的十萬兩黃金?”
麵對水長清的質問,兩名禦史說不出反駁的話,隻得重複:
“嚴尚書的財產從何而來尚沒定論,而且,無論查沒了多少財產,都是葉指揮使違律私闖嚴府而來,不能作為嚴尚書貪腐的證據。”
水長清冷笑道:
“葉指揮使是從嚴世凡口供中得知嚴尚書貪墨、並得知藏贓物的地址,還取得了贓物,這怎麼算是私闖嚴府?
而且,除了嚴尚書的書房密室,葉指揮使並未動嚴府其他地方,這怎麼算違律?
如果十萬兩黃金這樣的鐵證都不能作為證據,還有什麼是能作為證據的?”
兩名禦史又被水長清說得無法辯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