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殊訓斥完夏雨薇,轉頭看向趙佑寧,語氣稍有緩和:“夏氏一向和你走的近,你以後多教導教導她吧。”
“妾身明白。”趙佑寧不敢反駁,隻能默默應下。
隨後,嚴殊將目光投向自己的兒子,嚴厲警告道:“軒兒,以後若再任性,為父絕不輕饒。”
孩子稚嫩的臉上露出一絲倔強,撇了撇嘴,卻也不敢多言。
末了,男人如鷹隼般的目光,帶著強烈的警告意味緩緩掃過夏雨薇等人。
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讓在場之人皆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壓力。
眾人在這目光的注視下,屏氣凝神,不自覺地微微低下頭。
嚴殊看著他們俯首聽命的樣子,揮了揮手:“都下去吧!”
男人的語氣雖不嚴厲,卻帶著不可違抗的霸氣。
眾人如獲大赦,連忙恭敬地行禮,然後悄然退下。
目送一行人走遠,嚴殊轉過頭,將目光投在淚眼婆娑的羅詩杳身上。
女子長長的睫毛沾著晶瑩的淚珠,輕輕顫動,美麗而動人。
這副哭哭啼啼的柔弱可憐樣,我見猶憐。
男人的眼神蒙上了一層愧疚和心疼,他靜靜地凝視著羅詩杳,心中後怕不已。
要是剛才受傷的真是她,那他……嚴殊不敢想象下去。
沉默半晌,他緩緩伸出手,握住羅詩杳纖細白嫩的小手,輕聲說道:“抱歉,讓你受委屈了。怎麼不早說?”
羅詩杳對上男人的視線,那深邃的黑眸中滿是關切與疼惜。
心中的委屈在這溫柔的目光注視下漸漸消散。
嚴殊是在乎她的,要不然也不會處罰有老夫人撐腰、和他有表親關係的夏姨娘。
羅詩杳心中欣慰的同時,忍不住暗暗吐槽:早說能有這樣的效果嗎!
她看著嚴殊,飛速在腦中斟酌著措辭,想著該如何回應他的問話。
既不讓他反感,又能恰如其分地表達自己的觀點。
起初,羅詩杳確實沒覺得她和小環有什麼不同,在她看來,所有的人都是平等的。
何況都是用來視物的眼睛,一模一樣,又能有什麼區彆呢?
在她單純的思想中,隻分兩種人,一種是和她好的人,一種是和她不好的人。哪裡還有什麼高低貴賤、三六九等之分。
可後麵聽著聽著,羅詩杳便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小環是奴仆,在這個等級森嚴的大家庭裡,她的身份最為低微,沒人會真正在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