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能給母親一個交代,也為了撥開自己心頭的疑雲,嚴殊下令將羅詩杳院中所有的下人都召集到前院,一個一個地仔細盤問。
然而,從清晨問到晌午,依舊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之處。
羅詩杳得知後,心中並無波瀾,她早就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方向不對,努力白費。
投蛇的正主壓根就不在她這兒,人家還在嚴悅的院子裡學規矩呢,就算嚴殊把她這裡翻個底朝天,也不可能查出什麼有用的東西。
羅詩杳以前還真是大大低估了影璃的能力。
那姑娘乍一看去,眉清目秀,體態婀娜,渾身透著一股嬌弱的韻味。
可誰能想到,那樣嬌滴滴的一個俏佳人,竟有著出神入化的輕功。
她身姿輕盈似燕,行動敏捷如風,最擅長隱匿身形和使用暗器。
羅詩杳曾親眼目睹,影璃於夜色中飛簷走壁卻不發出聲響,宛如鬼魅。
影璃還能在彆人未看清她究竟是如何出手的情況下,一次性擊落停留在樹冠上的一群鳥兒。
見識過影璃本領的羅詩杳,對自己曾經的以貌取人頗感無語,人家明明是個王者,卻被自己誤認為青銅。
如此頂尖高手,也不知道長亭是怎麼想的,竟舍得把這樣的人才拿來兌現承諾?
像影璃這樣的頂尖高手出手,嚴殊想要從中查出什麼蛛絲馬跡,恐怕不容易。
話雖這麼說,但羅詩杳並不希望嚴殊繼續追查下去。
影璃是她手中的底牌,是日後帶在身邊保護自己的人,此次報複夏姨娘隻是順便為之。
嚴殊更不是好糊弄的主,他一路從爾虞我詐、陰謀陽謀中走到現在,若真的鋪開了去查,未必不會懷疑到新入府的影璃身上。
羅詩杳深知影璃身手不凡,對其能力有著十足的信心。
然而,她更清楚嚴殊是何等精明之人,哪怕隻是微不足道的細節,都可能被他捕捉到,進而引發對她的懷疑。
畢竟,那天,雖說是嚴悅帶影璃入的府,可她當時也在場,嚴殊肯定會多想。
所以,她絕不想讓嚴殊對影璃和自己產生哪怕一絲一毫的猜疑。
下午,嚴殊又將其他姨娘院中的下人一一傳喚過去審問,百般威逼利誘,卻仍舊一無所獲。
羅詩杳心中明白,若是再這樣下去,那調查的範圍必然會進一步擴大。
她決定暗暗引導嚴殊,讓他儘快將這個案子給結了。
晚膳過後,丫鬟奉上解膩的茶水,羅詩杳邊喝茶邊隨口問嚴殊:“將軍,今日這一番徹查,可查出什麼眉目了嗎?”
嚴殊皺著眉頭,輕輕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絲疲憊與無奈。
羅詩杳見狀,嘴角微微一撇,露出一抹委屈又憤恨的神情。
她語氣中帶著幾分埋怨:“什麼都沒有發現……哼,妾身看啊,夏姨娘就是故意不想讓妾身好過。”
嚴殊聽聞,眉頭微微一挑,問道:“此話怎講?”
羅詩杳憤憤不平:“她口口聲聲是妾身所為,又因前陣子的事,所有人都覺得妾身的嫌疑最大。”
“這不,連妾身院裡的下人,都被將軍您一次又一次地傳去問話。”
“這大過年的,大家本來應該歡歡喜喜、高高興興的,可現在被弄得雞飛狗跳,不得安寧。”
“這不是她故意為之,還能是什麼?”
嚴殊聽了,隻是笑了笑,神色略帶幾分不以為意:“夏姨娘總不會為了不讓你過好年,自己放毒蛇咬傷自己吧?這於情於理都說不通啊!”
羅詩杳冷嗤一聲,緩緩道:“將軍,您有所不知,她嫉恨妾身,看妾身時的目光滿是怨毒,恨不得將妾身生吞活剝。”
“女人的嫉妒心一旦燃起,那是極為可怕的,她為了對付妾身,什麼手段使不出來?”
羅詩杳說著,還配合的抖了抖身子:“相傳昔日武皇初入宮時,為了扳倒王皇後,就親手掐死了自己的嬰兒。”
“還有呂後,在漢高祖死後,為了懲治曾經得寵的戚夫人,竟將她做成人彘,手段之殘忍,簡直超乎想象。”
“這樁樁件件,都是前車之鑒。可見,女人發起瘋來,真的是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自妾身入府,夏姨娘就視妾身為眼中釘肉中刺,她自傷以此陷害妾身也不是沒有可能。”
嚴殊聽後,眉頭緊鎖,似在沉思。
他在腦海中梳理著整個事件的脈絡,思考著羅詩杳所說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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