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伺候客人!”婦人不由分說地將兩人推搡進屋,而後“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房間裡彌漫著一股脂粉與酒氣混合的味道。
一個麵相凶狠的男人正獨自坐在桌前飲酒。
他身材魁梧,滿臉橫肉,一道長長的刀疤從他的額頭斜斜地延伸至臉頰,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猙獰可怖。
羅詩杳見狀,身體不由自主瑟縮起來。
而刀疤男赤裸裸的目光,貪婪地在羅詩杳與影璃的身上肆意遊走、來回逡巡。
隨後,一邊大搖大擺地朝羅詩杳走去,一邊開始解自己的衣扣:“今晚可得好好服侍大爺,要是有半點兒不周到……”
刀疤男醜惡的嘴臉和粗俗的舉動,讓羅詩杳恐懼、無措又惡心。
她下意識地退後半步,卻發現根本無路可退,隻能緊緊靠在門板上,眼神求助般地望向影璃。
完了,折騰來折騰去,又回到了原點。
影璃始終麵色如常,就在刀疤男撲向羅詩杳的瞬間,她身形一閃,出手在對方身上點了一下。
原本氣勢洶洶的刀疤男瞬間如同一灘爛泥般軟軟倒下。
羅詩杳一臉震驚,影璃趕忙小聲解釋:“主子,莫要驚慌,我隻是點了他的睡穴。”
羅詩杳聞聽此言,繃緊的心弦終於放鬆下來。
她嗔怪道:“你呀,早不說清楚,害我白白擔心緊張了一路。”
這之後,兩人合力將刀疤男抬到床上。
並調整好他的姿勢,儘量讓他看起來像是自然入睡的模樣。
如此一來,即便那婦人前來查看,也隻會以為是客人儘興之後身體疲憊,酣然入睡了。
將刀疤男安置妥當,影璃就讓羅詩杳先留在此處,而她則出去探路。
說罷,身形一晃,就從窗戶飛了出去。
這次沒有不會輕功的羅詩杳拖累,影璃外出辦事的效率極高。
不一會兒工夫,便順利返回。
來時,肩上還多了一捆帶鉤的繩子。
她將羅詩杳拉至窗前,伸手指著不遠處:“主子,您瞧,隻需再穿過那兩個院子,就是咱們要去的酒樓了。”
羅詩杳目露欣喜,輕輕頷首。
影璃手腕一動,將那捆繩子精準地拋向樓前那棵大柳樹。
隻聽“嗖”的一聲,繩子如靈蛇般纏上了粗壯的樹枝。
影璃拉了拉繩子,感受著繩子傳來的緊實觸感。
確認鉤子勾緊樹乾後,便用另一隻手摟住羅詩杳的腰,然後緊緊抓住繩子,施展輕功,借著繩子的拉力與自身的內力,朝著大樹飛掠而去。
兩人穩穩落在樹上。
還沒來得及高興,陣陣急促的腳步聲混合著盔甲所發出的金屬聲傳入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