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聞,頓時議論紛紛,嘈雜的聲音在夜空中回蕩。
夏晉鵬此刻終於回過味來,心中暗叫不好,這女子可是表哥的女人啊!
此刻,他心中滿是驚恐與懊悔,額頭也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要是讓表哥知道是自己肖想他的女人,還要將生米煮成熟飯……
夏晉鵬不由想起那些在坊間流傳的關於表哥的種種恐怖傳說。
據說表哥能單手卸下人的胳膊,對待叛徒和敵人的手段也極其殘忍……那人皮鼓什麼的,簡直聳人聽聞。
就連那些久經沙場的將領,都畏其權勢,駭其手段,平時不敢輕易與之作對,生怕觸了他的黴頭。
夏晉鵬越想越怕,那血腥的場景仿佛就在眼前,他雙腿開始發軟,幾乎跪不穩了。
如今,他的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無論如何,都要想儘辦法撇清自己。
他如喪家之犬般,連滾帶爬地膝行上前,哆哆嗦嗦地從懷中掏出一張紙,雙手遞給嚴殊。
而後,他一把抱住嚴殊的腿腳,哭天抹淚道:“表哥,我根本不知道她是你的……妾室,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是她先勾引我的,我……一時糊塗,才犯下這等過錯。”
他極度恐懼,一味地想要將責任推卸乾淨,竟有些語無倫次起來。
嚴殊眉頭緊皺,滿臉厭惡地接過那張紙,緩緩展開。
上麵是非常熟悉的字跡,寫著:
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七夕夜瑤謹書。
嚴殊的目光在那字跡上一一掃過,每看一個字,麵色便陰沉一分。
他的眼神猶如來自地獄的業火,充滿了毀滅,仿佛要將眼前的一切都焚燒殆儘。
趙佑寧站在一旁,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心中暗自竊喜。
羅氏這次是徹底完蛋了,從今往後,再也不會有人騎在她頭上。
王氏一直留意著嚴殊的一舉一動,此刻看到他布滿陰雲的麵容,即便沒親眼看到那張紙的內容,卻也明白了一切。
她立刻提高音量,厲聲道:“人證物證俱在,還不快將人押下去!將軍府絕不能姑息這等與男人苟合的女子,定要按照府中的規矩嚴懲不貸。”
羅詩杳眼中滿是怨恨,狠狠剜了夏晉鵬一眼。
她不明白,自己寫給小丫鬟用於臨摹的情詩,怎麼會落到表少爺手中。
呃……這一連串,毫無疑問,都是幕後之人早就設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