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棠站在李隊麵前，眼神都變得空洞。
“我媽在哪裡？”她眼眶裡打轉的淚已經控製不過落了下來。
沒人回答她。
地下室裡溫度很低，她的手是冰涼的。
季晟洲握住了她的手，往地上走去。
從地下室裡出來的時候，陸棠已經站不住了，整個身體朝著後麵倒過去。
這一整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根本就沒給她反應的時間。
季晟洲去扶她，可換來的是陸棠抗拒到推開的手：“彆碰我。”
他冷著臉，雙眉蹙起：“陸棠，我可以幫你找你母親。”
聽到這句話，陸棠才跟把目光放在他臉上，她的聲音都是沙啞的：“你讓我怎麼相信你？”
陸棠的心就是被刀剜一般的痛。
她不知道現在還能相信誰，她周圍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個騙局。
而她，是那個唯一受害者。
“你母親生前出現的最後一個地點，是醫院。”季晟洲道，“我有證據。”
陸棠看著他，臉上沒有絲毫情緒。
彆墅的客廳很大，大到冷清，大到沒有溫度。
不知是不是季晟洲提前準備好，客廳的電視亮了起來。
陸棠的目光落在電視上，在看到屏幕裡走路的女人的瞬間，她的眸子閃過一絲詫異。
季晟洲繼續道：“陸成給你的定位圖並沒有醫院這個地方，他有問題。”
也許就是看到那抹身影的瞬間，陸棠妥協了，她彆無選擇。
“你要我怎麼做？”她的心頭就像被一把無名的火烤著，眼神忽明忽暗。
季晟洲的眸子冷了下來：“好好待在京城，彆想著離開我。”
“好。”
不等他把話說完，陸棠直接打斷他。
說完，陸棠撐起身體站起來，朝著門口走去。
季晟洲拉住了他的手：“你去哪裡？”
陸棠沒有回頭，背著他道：“回家。”
“今晚你住這裡。”季晟洲帶著命令的語氣。
她轉過身，直勾勾地看著季晟洲：“季總剛才隻說了不許離開京城，沒說不許離開這裡。”
季晟洲的臉色沉了下來：“我送你。”
“不用。”說完，陸棠甩開他的手，頭也不回地朝著門口走去。
陸棠到了家，癱在床上整個人都變得無力。
她不知道，季晟洲跟了她一路。
遠山彆墅到陸棠現在住的公寓足足有四十分鐘的路程。
季晟洲開著車在她身後跟了一路。
樓下的車裡開著燈，淡淡的白光落在他臉上，儘顯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