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棠現在的腦子很亂,她誰都不想見。
見陸棠不說話,顧裴司的語氣放軟了些:“小棠,不見也沒關係,我就是想看看你現在身體怎麼樣。”
“裴司哥,我沒事了,你回去吧。”她攥緊了手。
話音落下,顧裴司掛掉了電話。
陸棠放下手機,眼神有些空洞,她的腦海被那個問題占據,久久揮之不去。
快一點的時候,劉洋接到了季晟洲的電話。
她收拾好東西起身:“小棠,季總過來了,我先走了,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陸棠沒說話,她點了點頭。
開門聲響起,季晟洲帶著一絲涼氣進來了。
陸棠抬眸看向他,眼眶瞬間紅了,仿佛又回到了她出事的那一刻。
病房門被關住,此時,房間裡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季晟洲坐在床邊,眼神始終落在她身上:“醒了?”
他這句話出口的瞬間,陸棠繃不住了。
不管是“小男狐狸精”還是現在的季晟洲,陸棠承認,她是動過心的。
可就是從那場婚禮開始,一切都變了。
她想恨季晟洲,可又恨不起來。
她想克製之前對季晟洲的感情,可一想到季晟洲救她的畫麵,又顯得一切都徒勞。
季晟洲的臉色很難看,他先打破了僵局:“為什麼騙我?”
回答他的不是陸棠的話,是她的吻。
陸棠從病床上坐起身來,雙手直接勾住了他的脖子:“我錯了,謝謝你。”
簡單的六個字從她口中傳來,季晟洲心裡所有的火瞬間熄滅。
陸棠的吻笨拙又熱烈,吻得季晟洲一愣。
周圍的一切相對於這一刻都變得靜止,季晟洲最後一絲理智被勾走,他的手落在了陸棠的腰上。
醫院的隔音很好,季晟洲今晚雖然格外瘋狂,但也不敢太過。
畢竟陸棠的身子正虛弱,她受不住。
第二天早上,陸棠是被查房的醫生吵醒的。
奇怪的是,她身上的燒就這樣退下去了?
旁邊剛來實習的小護士一臉驚訝:“病人運動過了?”
運動後出汗可以及時散熱,小護士是這麼想的。
頓時,陸棠的臉“唰”的一下紅了。
昨天晚上勉強算是運動吧。
陸棠明顯能感覺到雙頰上的灼燒感,她臉上的紅暈一直擴散到耳根。
“季總,您身上的傷怎麼樣了,該換藥了。”醫生話音一轉,眼神落在季晟洲身上。
聞言,陸棠一愣,季晟洲也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