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軒脾氣爆,打開車窗就是一頓罵:“哪個孫子這樣開車?眼睛長了不用就去挖了!密碼的!”
在看到這輛車的時候,陸棠心裡一顫,已經隱隱猜到是誰了。
下一秒,黑色大g的車門被打開,季晟洲從駕駛位上走了下來。
他的眸色深沉如墨,好似藏著一股不可見的火苗。
季軒在看到季晟洲那張臉的瞬間,閉住了嘴:“小小叔?你怎麼會在這裡?”
季晟洲直衝副駕駛走來,打開門,滿是醋意的眼神落在陸棠身上:“下車。”
陸棠現在的頭很昏,抬眸看著她,還沒開口解釋,季晟洲彎腰,直接打橫把她抱了起來。
從季晟洲下車到抱著陸棠上車不過一分鐘。
這六十秒裡,他沒睜眼看季軒一眼。
其實那場婚禮季軒知道真相後,他的第一反應是害怕。
他挑釁過季晟洲不止一次,季軒是在他眼皮子底下長大的。
他什麼脾氣,季軒最了解不過。
所以在季老爺子提出出國後,他半分都沒猶豫就答應了。
上了車,陸棠被他放在副駕駛上。
季晟洲坐在駕駛位上,車裡的氛圍都拉低了一個度。
“這麼著急來歐洲,是為了和前任舊情複燃?”
不難聽出來,季晟洲在壓著怒氣說話。
陸棠想解釋,可頭痛得厲害,嗓子乾啞,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但她能感覺到,季晟洲的車是往醫院的方向開的。
半個小時後,她被季晟洲抱著進了醫院。
病房裡,陸棠打著吊瓶。
她處於半昏睡的狀態,還能聽到醫生的埋怨聲。
“病人燒這麼高怎麼現在才送到醫院來?”
“看她這個症狀,昨天晚上應該就已經開始發燒了。”
季晟洲卻一如反常地站在那裡被護士這樣說。
要是放在京城,哪個醫生敢這麼跟他說話?
在病床上昏睡了兩個小時,陸棠退燒了。
她睜開朦朧的雙眼,季晟洲就在她床前坐著。
他雙眉微挑,壓住了眼角的躁動:“陸棠,你最好已經想好了怎麼跟我解釋。”
陸棠的身體到現在都很虛弱,她沒有力氣和季晟洲撕扯。
“季晟洲,我頭痛,脖子酸,你給我揉揉好不好?”陸棠故意放軟了語氣。
她閉住眼,心裡已經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
可是沒有,季晟洲的大手落在她的脖頸處,力道恰到好處。
之前他還披著“小男狐狸精”的馬甲時,陸棠就經常脖子酸痛。
每天晚上回家後,他都會給她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