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棠躺在床上,眼眶從一開始就紅紅的。
推進急救室裡,醫生檢查片刻,舒了口氣。
不是什麼大問題,就是動作太大,扯到了傷口。
“剛出重症監護室就出來轉悠?你不要命了?”醫生滿臉責怪。
王特助推著輪椅上這位祖宗,滿臉賠笑。
把季晟洲推回房間,醫生給他重新掛了點滴。
今天的陽光很大,照進病房裡明明很溫暖。
可硬生生被季晟洲愣著的臉,病房裡的空氣都變得僵硬。
王特助不忍看自家總裁一直這樣。
他醞釀後才開口:“季總,看開點,您和陸小姐還在一張結婚證上呢,你們的關係是法律認可的。”
季晟洲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連法律都承認我們的關係,但她不承認。”
這句話像是在自嘲。
這段感情從始至終,都是季晟洲在強製著留下陸棠。
如果他不威脅她,不用儘手段留下她,陸棠恐怕看都不會回頭看他一眼。
包括後麵季晟洲說想要孩子,也是想用孩子留住她。
他不想再跟陸棠分開第二次了。
一周之後,陸棠出院的日子。
她訂了當天回國的機票。
雖然陸氏那邊有蓉姨和顧裴司看著,但她還是不放心。
還是要快點回去的好。
陸棠沒什麼東西可收拾,簡單把有關這次大賽的東西裝進包裡,收拾好個人證件,就座著輪椅出了樓。
出院手續是柳家人給她辦好的。
當然醫藥費也是柳家人出的。
陸棠瘸著腿,一個人回去不方便,所以她提前兩天把她在公司的小助理叫了過來。
小助理名叫林媛,陸棠喜歡叫她小媛。
陸棠坐在輪椅上,小媛推著她上了車。
關上門,車子直衝機場駛去。
在歐洲待了差不多一個月,該給這座城市畫上一個句號了。
機場在郊區,距離市中心有一段距離。
陸棠坐在車上,眼睛望向窗外。
車正行駛在高架橋上,整個橋長24公裡。
這座橋以優雅的設計和世界上最高的橋梁之一聞名世界。
現在親眼看到才發現,果然名不虛傳。
陸棠眼前一怔,她這才發現,一個月了,她都沒來得及好好看看這座城市。
奈何現在已經踏上了回家的路,她隻能透過窗戶,最後再留戀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