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我冤枉他們啦“箐兒皺起漂亮的眉頭。
道一回答:”我記得不光杭州有個洞霄宮。毫州附近也有個洞霄宮,隻是沒有杭州的名氣大罷了。奧敦這個名字不像是漢人。所以我看她說不定就在北方的洞霄宮。“
箐兒麵色有些沮喪。“你說的倒也有理。我可能是來錯地方了。”
道一心想,你不來錯地方,我們怎能又碰見心裡覺得甚美。可又想到要是箐兒不來錯杭州,也就不會受傷。他又覺得心疼。
箐兒又道:“我傷好了,就去毫州找那個奧敦,一定要找到。我要讓師父知道,我也是有本事的。”
“還是等你傷好了再說吧。”道一說,“好了,已經很晚了,你就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說完,他起身要走。
“臭道士,不許走!”箐兒在床上叫道。
道一邁出去的腿停在半空。
“我要你陪我。”箐兒抿起嘴來。
道一嚇了一跳,“箐兒姑娘,在下我剛才為姑娘敷藥,已是萬不得已。要是陪姑娘過夜。那更是大大不妥。”
箐兒嗔道:“你看都看了,陪陪我有什麼不妥的。再說,我現在是病人,你就當你是照顧病人,端茶送水什麼的。很妥的。”
道一忙說:“端茶送水可以請婆子來。”
“現在深更半夜哪裡去找婆子。再說,婆子一來必定會詢問你我的關係。你自己去向她說。再說,過兩個時辰......過兩個時辰,我還要敷一次藥。到時還得你來。要是有婆子摻和,你說妥還是不妥”
箐兒一番話下來,似乎句句在理。道一竟無言以對,隻得咽了下口水說:“如此看來,也隻好我留下了。”
說罷,便去搬了張椅子坐下。
箐兒說:“我再喝杯茶。然後就睡兩個時辰。彆忘記到時叫我。”
“行,都依你便是。”道一歎了口氣,起身拿來茶水。
箐兒喝完,便俯臥在床上,合上眼。
道一也重新在坐下,一眼瞥見箐兒絕美的睡臉和有致的身形,生怕自己把持不住,連忙閉上眼。不久竟在椅中昏睡過去。
練功人對睡眠時間的把握異於常人。兩個時辰一過,道一準時醒來,發現箐兒也已醒轉,一雙美目正在看著自己。
道一連忙起身道:“時辰到了。”
“扶我起來。”箐兒緩緩說,“我先運下氣試試。”
道一見她眼神不似先前靈動,心中生疑,急忙走到床邊,將她慢慢扶起。
箐兒盤腿而坐,雙掌合於小腹,開始調息內氣。半響過後,忽然間她渾身顫了兩下,一口血從嘴裡噴出,身子向後便倒。
道一嚇壞了,連忙扶住她。
箐兒顫聲道:“不行,這藥不對。”
道一將她重新放倒在床上,說聲:“得罪了。”就將箐兒的衣裳從頸後拉下幾分。探身一看,道一大驚失色。
但見兩個時辰前箐兒背上淡淡的藍色印記已變得更深,她所說被鞭子擊打的地方更是變成了紫黑色,並有細細的黑線向四周大穴擴展。
箐兒臉色慘白,喘著氣說:“道一,我開的方子一定不對。你拿紙筆來。我改一下。”
道一眉頭緊鎖:“彆亂開方子了。你說洞霄宮道士打你的鞭子有毒。我本來不信,現在看來真是有毒。亂開方子一定更糟。”
箐兒隻顧大口喘氣,根本沒法回答。
道一運起內功,手指跳動,連點箐兒背上五處大穴,對她說:“我暫時將你的大穴封住,減緩毒氣流動。眼下唯一辦法是我立即去洞霄宮找那老道討解藥。”
箐兒重重咳了兩下:“彆去,我不許你去......求他。”說完,又連連大喘,身子越發顫抖。
“現在救你要緊。”道一起身,不等箐兒回答,邊轉身出門,回到自己房間,將已經睡著的布鞋叫醒。兩人一起來到箐兒房間。
箐兒此時已神誌不清。道一從身上取出一粒全真凝神閉氣靈藥,給箐兒灌下。
不一會兒,箐兒氣息變得平緩,象睡著了一樣。道一把整瓶藥塞給布鞋,叮囑他每三個時辰讓箐兒姐姐服下一粒。
然後他自己便衝下樓去,找到店小二,問他要來箐兒的黃馬,騎上就離開了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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