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象搖了搖頭道：“以屬下對方士的了解，其中十有九騙，屆時勞神費力不說，反而會錯過最佳時機，主公又何必舍近求遠？”
“這讓孤如何開口？”
袁術麵色一僵，他之所以不直接問張靖，什麼擔憂天機反噬都是次要的，主要的原因是不好開口。
畢竟人家賢弟都說這玩意有反噬。
他要再跑去問，那得多冒昧啊！
“主公，此事易爾！”
閻象咧了咧嘴道：“你隻需同張玉衡修書一封，言明此中利害，與此中艱難，再將欽慕已久的馮芳之女為其送去，其定能感受到主公的心意，而龍興所在，其亦會道明與主公！”
“好你個老東西！”
袁術聞言直接就怒了，指著閻象怒斥道：“到了此時此刻，你對馮芳之女的事情，依舊是賊心不死，如今中原大蝗，玉衡賢弟必是極其艱難，孤難道不能贈糧與賢弟嗎？”
“主公！”
閻象沉凝道：“錢糧不過身外之物，唯有女子方可慰藉人心，眼下中原大蝗，張玉衡雖缺糧，然以如今太平府的威勢，也不可能餓著他，至多不過是苦一苦下方百姓罷了！”
“主公既已向其言明馮芳之女一事！”
“莫非主公以心愛之物相贈，何懼收不得張玉衡之心，又何懼其不願道出龍興之所？”
“與江山社稷、萬世基業相較！”
“所謂國色天香，不過是韶華易逝的粉紅枯骨罷了！”
“主公乃雄主！”
“當立誌於蕩平亂世，成千秋霸業，又何須將心力，傾注於此等瑣事之上？”
說完，閻象朝袁術恭敬一禮。
“閻象！”
袁術聽完以後，目光凝視著閻象，問道：“孤且問你，馮芳之女一事，當真不是你告知與玉衡賢弟的？”
“主公！”
閻象聞言目光堅定，麵帶苦澀道：“屬下願指天發誓，此事絕非屬下所為，屬下從未與張玉衡有過書信往來，倘若有半句假話，待來日去到九泉之下，依舊不得安寧！”
就這麼一口黑鍋。
直接把閻象逼到了發誓的程度。
好在這個時候，那個老六還沒發誓，是以大家對誓言，還是看得很重的。
“孤信你了！”
袁術見狀緩緩將目光收回，其眉頭緊皺，自語道：“難道那馮芳之女，當真與孤無緣？”
“此事容孤再想想！”
過了半晌，袁術朝閻象揮了揮手，出言道：“你先下去吧！”
“屬下告退！”
閻象聞言微微一怔，朝著袁術作揖過後，還有些不太習慣。
“你幾個！”
待閻象退出大堂，朝那幾個麵熟的將士道：“老夫今日不想乘坐車輿，過來將老夫叉回府！”
“好嘞！”
很快就有數名將士圍了過來，行雲流水般叉起閻象朝府外而行。
“這老東西！”
堂內的袁術麵色一黑，也是注意到了堂外的動靜，低聲暗罵了一句之後，拿過一旁新汲的冪水喝了一口，眼中閃過一絲猶豫。
“龍興之地，萬世之基！”
袁術將冪水輕放，又從旁取過傳國玉璽，小心翼翼地捧於手中，眼中滿是貪婪與火熱，喃喃道：“罷了，左右不過一女子而已，若與龍興之地相較，未免太過抬舉，將其贈予玉衡賢弟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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