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州牧大人!”
耳旁響起武義那激動的大吼,
釋然轉頭看去,隻見後者單膝跪地,雙手死死捂著懷中那顆流星,神情振奮。
“經此一晚,這位武義將軍回去後估計要被針對了,唔,雖然他肯定不在意,但同流不合汙曆來便是官場大忌;
再加上如今得罪了郡衙正在瘋狂拉攏的神官一脈,看來以後日子要不好過了,這樣的話,那麼老趙頭兒舉起的鋤頭可以揮動了。”
餘光裡,
那死死盯著自己與武義的城隍眼中此刻凝聚著一團化不開的殺意。
“雖然今晚雖是佛爺我坑了你,但冤有頭債有主,主意可是老趙頭兒出的,
再加上有這位州牧大人代為補償,咦,不對,大庭廣眾之下的賞賜?嘶~所以這位州牧也是故意的?”
就在釋然意識到了什麼想抬起頭之際,耳旁再度響起了那位州牧的聲音,
“巡天衛白虎將,違背……”
就在這時,那些不懷好意的家夥紛紛朝著釋然看來,
“老夫就說這和尚得意過頭了吧?州牧大人白日間才下的禁足令,晚上他就敢違背,嗬~”
可下一刻城東處有一道身影突然顯化,先是得意的看了一圈,隨後恭敬地朝著那神人一禮,
“趙安朝?這老狐狸怎麼跳出來了?”
“想要求情?這廝哪有這麵子?換成他巡天衛裡那幾個老不死的來還差不多。”
“……”
就在眾人狐疑之際,隻聽得趙安朝樂嗬嗬地開口道,
“州牧大人明鑒,釋然雖領了我巡天衛的白虎令,可這身份審批的手續卻還未辦完,所以按理來說,目前還算不得我巡天衛的白虎將。”
“嘶~老賊無恥!”
“媽的,玩文字遊戲?這老東西怎麼這般無賴?”
“我的個天爺,這算不算是坑了州牧大人一手?如此說來襲殺朝廷官員的罪名也不成立了?那豈不是說,城隍之子白死了?”
這話一出口,場中頓時一片嘩然,同時看向那一臉呆滯的黑衣城隍滿是同情。
“砰!”
此時巡天衛駐所的一處廂房內,之前那個姓朱的男子突然間臉色一黑,揮手間隻見身前的一摞文書飛快的在眼前翻過,最後定格在了錄有釋然畫像的一頁上,
“趙安朝,你個王八蛋!”
沒想到自己隻是卡了一下手續就被趙安朝給鑽了空子,朱姓男子頓時氣的一巴掌將身前書桌拍的粉碎。
………
冕冠下垂的流速間似有月華浮動,
下一刻趙安朝捂著突然腫起了個大包的額頭,嘴裡發出了一聲痛呼後直直地消失不見。
全場一片死寂,場麵一時有些尷尬,釋然吹著口哨低頭看著雙腳,仿佛沒看見趙安朝剛剛被狠狠彈了個腦瓜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