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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川將近衛引到舞池另一邊的舉動,讓二見也舒了一口氣。
她暗自對自己打氣——
接下來,是二見的主場時間!
四目相對,十指緊握,摟肩搭背。
很好!
要像一個大姐姐,引著還不擅長的靜水君一步步深入,直到駕輕就熟才行。
二見月海陶醉在和淺間的信步遊走中。
樂曲斷奏之間,兩人的腳步輕靈而頓挫,二見月海的身姿,如白鷺公主般端莊文雅,而淺間靜水的身體與表情,則如雕塑般沉靜肅穆。
一股被壓抑的情感,在兩人舞步急停所產生的定格畫麵中醞釀著,觀眾也在被這份情感所感染。
“不愧是大老師,連跳舞都如此與眾不同。”
“突然發現,大老師和二見桑確實很般配呢,[海水組合]名不虛傳!”
“哼,父女局罷了,英和沒有人配得上淺間大人。”
“冰輪丸和袖白雪麼?最強冰雪係對上了最美冰雪係。”
“最強冰雪係應該是近衛桑吧?”
“在我看來,大老師是冰封王座,二見桑是冬之公主,近衛同學是寒冰女王。”
“你猜冰封王座喜歡公主的屁股,還是女王的屁股?”
不少人在討論中,都提到了冰冷的感覺。
因為明明是誕生於風月之地,曖昧、熱情的探戈,卻被淺間二見兩人跳出了克製、清冷的風格。
這恰恰也是這兩人平時給人的印象。
如果說近衛千代如極地,淺間靜水如冰山,那麼二見月海的清冷,則像冬天。
冬天的白雪下,掩藏著極地與冰山無法擁有的可愛。
力與美、藝與欲、輕與重、急與緩,被她恰到好處地演繹著。
在不知不覺中,連欣賞不死川理世與近衛千代[冰與火之歌]的觀眾,也被[冬之公主]吸引到。
二見沒有在意周遭的欣賞目光,心裡微微有些喪氣。
如同bg《一步之遙》的名字,無論她怎樣調整姿勢,與淺間胸口之間,永遠都是一拳的距離。
既然距離不能拉近,那就換一個方式,讓兩人連接起來吧。
二見開始深呼吸,以至於淺間的脖間都能感受到氣流。
她的行為,順利打破了兩人間的沉默。
“.你在做什麼,月海?”
“呼吸哦。”
“.”
近衛同學之前不是對靜水君說氣味什麼的嗎?
真正能記住靜水君身上所有氣味的人,隻能是我二見月海噠!
二見再一次湊近。
“隻要聞到靜水君的氣息,就會覺得異常安心呢。”
淺間偏過頭,發現二見的裙子是開叉裙,扭身搖擺間,白皙的大腿若隱若現。
“據說嗅覺刺激可以增厚海馬體、內嗅皮層和內側顳葉等大腦結構,這些結構的厚度增加能改善人的整體認知能力,並增強自信力。”
“唔靜水君又在說一些奇怪的事情了。”
二見又忍俊不禁地笑了起來,接著說道,
“但是我喜歡聽,多說一點吧~”
“.”
“靜水君不說的話,那就由我來說了哦~今天的靜水君,特彆特彆特彆帥氣~如果說搖滾明星的帥氣程度是從我的左手指尖到右手指尖,那麼靜水君的帥氣,就是地球到月亮的帥哦~”
二見趁著兩人分離,她雙手打開的瞬間,對淺間笑道。
“為什麼是地球到月球.”
“聽說月亮距離地球越來越遠,靜水君的魅力也會越變越大呢~”
二見也在心裡默念著——月亮,也是無數人思念和相愛的見證啊,靜水君,你我之間,你才是那個月亮。
第二首曲子結束,激情明媚的探戈,一下子又切換到了曲風婉轉舒緩的華爾茲圓舞曲上。
淺間鬆了一口氣,探戈裡可以進攻的姿勢太多了,二見光潔的腿不時蹭著他的膝蓋,背身的時候也往自己懷內靠。
果然,探戈會被稱作[妻離子散舞],這就不是給朋友之間跳的東西。
“誒?曲子換成華爾茲了?靜水會跳麼?”
“事實上,如果你覺得我會跳,我大概率可以跳。”
二見又被淺間回答逗笑了,他有著不可思議的魅力,可以讓不愛笑、不愛說話的她,變得開朗健談。
又說自己完全不會,可是跳到第二首曲子時,卻主動脫離了她的引導,並將舞蹈進行下去。
淺間靜水的天才,在二見月海的眼裡,幾乎無所不能。
他本可以繼續蹩腳的跳舞,但他不願意讓她也變成小醜。
如果能夠一直跳下去就好了。
如果能在第一次邂逅的時候,緊緊抓住你的手,用力吻你就好了。
如果能早幾年相遇就好了。二見輕擁著淺間,在最後的曲子裡,一邊數著他的睫毛,一邊做著穿越到國小時代,跑到伊東和戀愛觀尚未成熟的淺間談戀愛的白日夢。
沾了月海的光呢。
間島輕輕牽著淺間的手,兩人指尖虛扣。
望著他被燈光照耀的臉,心裡泛起不真實的幸福感。
但與高跟舞鞋碰撞的大理石地板,又不斷地給予她踏實的感覺。
傲嬌而無情的淺間,對於朋友的這條線守得很死,很少會給她們這樣的機會。
距離地鐵上的那一吻,她已經好久沒有和淺間做親密互動了。
試膽大會上她一直在忍耐,可如今已經無法維持了,她湧起了將頭靠在他胸口的衝動。
可是,每當她將頭靠過去時,淺間就會向後退,或者鬆開一隻手,將她拋出再接回。
恍惚之下,有著跳舞常識的她,反而在他的腳上留下無數腳印,還被號稱完全不會跳舞的他,帶著跳完了一整首曲子。
[iskedsweet.]
靜水你是會魔法麼?明明說了是朋友,為什麼卻總能讓我的心跳變得這麼快呢?
耳畔是傷感的旋律,這又讓間島產生了自己運氣很差的感慨。
“這裡,好像是一場辛德瑞拉也能參加的舞會。”
“那是封建糟粕一樣的童話,除了教育彆人有時間觀念,再無益處。灰姑娘本來也是貴族,挺心機的。”
聽著淺間的話,間島莞爾一笑。
明明是王子大人,卻很討厭女王公主這些東西。
“比起城裡的老鼠,靜水更喜歡鄉下的老鼠麼?”
“那是什麼?”
“靜水不是有看藤本樹麼?”
“記不太清了。”
兩人沉默地對望,間島明顯能夠看出,那眼神裡藏著的溫柔。
有些話在嘴邊,不自覺地就說了出來。
“這樣啊明明拒絕了那麼多女生邀舞,靜水為什麼在答應月海後,還要帶上我呢?還是說,這是戀愛谘詢部的新團建活動?”
“在部員之前,伱是間島麻衣。”
明明說著令她心臟緊縮的話,卻不讓她緊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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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島覺得自己已經著魔了。
對女孩來說,一個不愛她卻可以對她很溫柔的男人,是無法忍受的嗎?
她不這麼覺得,她被這酒一樣苦澀的甜蜜浸暈了,並樂在其中。
她可以無比確定,自己不僅愛他,也可以保持著這個狀態,與他永生相守。
第三首曲子臨近結束,她將兩人虛握的手緊緊攥住,讓淺間感受著自己手上的汗與繭,淡淡地說道,
“靜水,我可是死心塌地到底的,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呢。”
“.”
“第一次學中文第一次拍電影第一次組樂隊第一次跳舞.第一次親吻.第一次戀愛.今後的所有第一次.我都為同一個人而留,哪怕他對這些置之不顧。”
聽著似曾相識的諾言,淺間沉默許久,才對上間島的眼神。
他自嘲一笑,
“麻衣,人生中的重大決定,我建議成年後再做。”
“我說過,我會死心塌地到底的,永遠。”
間島說這些話時,表情並沒有什麼變化,在圍觀的人看來,或許隻是在和他閒談吧?
但他明白這絕不是閒談,在這個意料中的場合,他從她的眼睛裡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堅定。
“.這種自損隻會讓真正愛你的人心疼。”
間島輕輕搖頭,說道,
“很早就做這樣的決定了,是你,靜水,是你把我猶豫的空間全部破壞掉的。”
“.魔王也會耍賴麼?”
間島聽道[魔王]的稱呼,忍下笑意,沒一會兒,又忍住了感傷,平靜地盯著淺間說道,
“所以好好負起責任吧。不要拋棄我哦,你拋棄我,我會馬上死掉的。”
“魔王遭遇背叛,不應該拉著叛徒一起同歸於儘麼?”
淺間繼續用著魔王之類的稱呼,淡化著曖昧氣氛。
“但是我愛你啊,我舍不得你死。”
顯然淺間所謂淡化氣氛的想法,隻是他一廂情願。
他的心臟,被間島這種卑微破碎又絕無反顧的愛意刺痛了一下。
“麻衣,你應該清楚,朋友之間,不應該這樣苦苦相逼。”
“但朋友之間,也應該坦誠相對,不是麼?靜水,請你相信我,雖然有些話很卑鄙,但我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話。”
今天的間島,也是魔王級的沉重。
和間島三曲跳完,她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一邊念叨著跳舞也是一項累人的運動,一邊牽起二見的手聊了起來。
事實上,從那天在秋葉原路口,間島跟在自己身後,打電話問他現在在哪時,他就知道間島麻衣不是一個簡單的女孩了。
她不會是那種不帶思考作出決定的人。
沒有正麵回應這些感情,是因為他既不願主動傷害她們,也不願就這樣被她們綁架。
按照上輩子的經驗,她們的這種迷戀,最多不會超過3年吧。
等真正融入社會,她們會清楚,對女孩子而言,選一個愛自己的人,比選自己愛的人明智的多。
他不想虧欠誰,和她們做朋友,他會做那個多付出少索取的人。
淺間壓住抑鬱,控製住自己的表情,坐在一旁,摳開一罐芬達喝了幾口。如果係統增加的好感度不會消退,就很難辦了。
那自己和那些惡役魅魔有什麼區彆?
四宮的雙人舞邀請被他拒絕了,近衛千代則在四宮黯然走開後與他對視著。
[陪我跳舞,我答應你一個條件。]
[沒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