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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她們是用英語說的,所以在坐的各位都聽得懂。
“未婚夫?什麼未婚夫!?在說淺間淺間和我嗎?”
已經有些醉態的藤原愛剛想拍桌,被不死川塞了一個油封鴨腿,又被波奇跟進灌起酒來。
四宮聽到未婚夫三個字,臉上的笑意僵硬了許多,她覺得自己知道了大老師疏遠其他女孩子的答案,原原來是有婦之夫嗎?
未婚夫什麼的,不過是謊言。不死川、二見、間島這三位戀愛谘詢部老同誌們都是知情人。淺間之前說會以一條哥哥的身份來應對一條真澄的謊言,但是現在這個場合,似乎哥哥身份已經失效了。
“靜水君,不解釋一下麼?”
淺間點點頭,對著淺金發、金發、紅發、黑發四位樂團同學說道,
“你們恐怕搞錯了,我和i桑的關係不是未婚夫婦,而是兄妹。”
二見她們紛紛用[你真的要硬說嗎]的表情看著淺間。
“兄妹?你說你是瑪莉亞的哥哥!?不對吧!”
另外一個淺金色短發的少女也問道,
“剛剛瑪莉亞的爸爸好像叫你淺間君吧?管家也對你不熟悉的樣子。這種謊話騙不到我們哦。”
麵對質問,淺間絲毫不慌,
“我是他同父異母的哥哥,之前一直在華夏留學,最近才回日本讀書。”
“.”
連有些微醺,一直嚷嚷著和藤原糾纏的波奇也安靜起來,認真學習著淺間的胡扯。
膚色略深的黑發女同學又問道,
“既然是兄妹,為什麼叫瑪莉亞不叫你哥哥,你也不叫她妹妹i?”
“不是從小認識,這麼叫會難為情。當然我也經常扮演未婚夫,幫i桑處理一些纏人的哥布林。”
“哥布林?”
“長得醜的小妖精。當哥哥的替妹妹解決一些麻煩,不是很正常嗎?”
四位同學私下邊調笑邊議論了一會,淺間說的兄妹關係被她們接受了,因為淺間和一條的父親確實有那麼一點神似。令她們興奮的是,一條真澄明顯是愛著她哥哥的,那絕對不是兄妹之愛。也就是說,這算是禁忌背德的單戀嗎?心理學家弗洛伊德同一個家族的成員對彼此有與生俱來的欲望。長久分離又猝然見麵的兄妹之間產生愛戀,無論是現實還是虛構作品裡都不算稀罕。
聽懂了一條同學們用德語竊竊私語的內容,淺間皺了皺眉頭,用勺子輕敲裝著芬達的波爾多酒杯,用德語和日語各說了一遍。
“很多菜太冷了就不好吃了,開動吧。我提議,我們大家為i桑和她的同學、朋友們乾杯。”
不死川第一個舉起酒杯,她的杯子裡斟滿了紅寶石一樣光澤的紅酒,她的臉蛋也透著漂亮的紅色。
“aitie,cusec。為了友誼乾杯。”
“乾杯~”x9
“阿水太不合群了,就隻有你沒有喝酒哦!”
“能坐在這裡表示我已經夠合群了,今天喝酒已經超量了,你也給我少喝點。”
“已經到第二天了,喝酒指標刷新了哦~”
“不好意思,我的刷新時間是淩晨4點鐘。”
“又在說怪話。”
餐桌上的夜宵十分豐盛。
有著橙花與堅果香氣吃起來像吃雲朵的瑪德琳小蛋糕,勾上靈魂薄芡的蔥薑蟹,有著煙熏炭烤風味的醬爆章魚足,散發著蘑菇雞湯香味的奶油焗生蠔,用榛子薩芭雍醬澆汁的滑鱈魚片,佐上清新佛手柑的貽貝湯,混合歐芹、炸蒜和黃油味道的焗蝸牛,覆蓋著洋蔥泡沫和芝士顆粒的牛肉清湯,配上泡菜天婦羅的煎鴨胸肉,刷上中式糖醋醬的油封鴨腿
淺間本以為耳目一新的融合料理,能將眾人的注意力拉扯到夜宵上,或者今晚的主人翁一條真澄身上。他也故意和一條聊起了樂團的事情——比如每天的練習時間,目前樂團有多少學生,後麵幾場演出的人員是否固定等等話題。
然而一條的四個同學,似乎有些不依不饒。
“淺間哥,你有交女朋友嗎?”“在座各位,誰是你的女朋友?”“為什麼你們的那個什麼社團隻有你一個男生?”
可惜這些對淺間來說並不是什麼送命題。
“沒有。”“都不是。”“巧合。”
“沒有女朋友的話,淺間哥覺得,我們四個,哪一個比較符合你對女朋友的要求呢?”
英和眾人,包括一條真澄,都用不妙的眼光,看向了問問題的淺金短發女孩。
“抱歉,哪一個都不符合,我討厭戀愛腦的蠢貨,尤其是當這些蠢貨紮堆的時候。”
“啊?”x7
淺間的話,很顯然已經誤傷到了友軍。
淺間用看草履蟲的眼神繼續說道,
“i桑在演繹肖邦第一鋼琴協奏曲第二樂章時,明明強調了這是一首長時間維持弱力度演繹的,特彆注重indfuness表現的,如春風流水般的浪漫曲。
但是,長笛、巴鬆卻拖了後腿,那聲音簡直是在清澈溪流裡摻河馬糞。第三樂章的小提琴問題更嚴重,毫無舞蹈性,聽起來和提線木偶劇沒什麼兩樣,稍微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往波蘭克拉科維亞克舞的節奏上靠。
建議你們好好查查[濫竽充數]這個成語的故事,比起在我這裡打聽八卦,你們最好把時間留出來好好做做檢討。我妹妹不追究你們的失誤,是因為她善。但我就沒那麼好脾氣了,後麵幾場演出,希望你們能夠有點長進,懂一點人類基礎的羞恥心。”
“o君.”
淺間抬手製止了一條發言,進一步向她的同學們說明了那兩個樂章的問題及改進方法,將一條四位同學的自尊心擊潰的同時,又讓她們更為淺間著迷起來。
淺間冷著臉,讓遠遠觀摩的人也能感受到一股冰冷而恐怖的壓迫感。
“如果覺得做不到,我可以協調你們退團甚至退學,我不想讓她的努力付諸東流。所以,告訴我,你們做得到嗎?”
“做得到,淺間老師!”x4
淺間滿意地淺笑了一下。四位就讀柏林藝術大學特彆預科的樂團女孩,甚至有了高抬右臂45度的詭異衝動。
淺間毫無心理負擔地濫用著【東京小魅魔】、【人民教師】、【倚老賣老】等等技能,在短短20分鐘內完成了對一條四位同學的洗腦工作,甚至過分地將她們勸回樂團練習室通宵練習。
當然,能做讓她們心服口服的地步,有賴於前不久大明神終於給他刷的一個技能——【鑒賞(音樂-古典)】。
看著桌尾忽然空出來的四個位置,緒方感到了莫大的恐懼——大老師真的會催眠忍術!那麼,此刻和其他女孩坐在這裡的自己,不知多少次夢見大老師的自己,是不是也被催眠了呢?那麼,自己對大老師那隱隱約約的感情,也不過是他順手而為的催眠嗎?
間島看了一眼一條,對淺間說道,
“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淺間還未回答,一條歉意一笑,
“抱歉,o君,她們想過來,我不好拒絕。”
“之前在英和不是拒絕的很好嗎?”
淺間說的是那些告白失敗的男生們。
“那不是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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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一條真澄在友情上還是容易被人牽著鼻子走啊。
“雖然背後議論人不太好,i桑,你覺得這些同學真的算朋友嗎?”
“.她們其實挺照顧我的。”
“你真的需要她們的照顧嗎?”
“.不需要。”
一條頓了頓,搖頭承認,又接著解釋道,
“但是她們沒什麼壞心眼。上音樂學院是她們家的決定,樂團的活動,她們也隻是當做生活的調劑o君你剛剛的話太嚴厲了。”
“不是對你的交友指手畫腳,但你一個人在歐洲,應該學會心安理得地拒絕一些事情。如果需要擋箭牌,就用我好了。”
一條再次搖搖頭,臉上的表情已經緩和下來。
“老是把你當借口就太狡猾了,我會好好考慮交朋友的事的。”
“不用考慮那些,考慮自己的事情就行了。猛虎不與豺狼為伍,前提是你要有猛虎的樣子。”
不死川笑著插嘴道。
“我倒是希望全世界都隻有食草動物。”
間島默默喝了一口酒,作為戀愛谘詢部的唯一平民,她在思考自己到底算什麼動物——按理來說,靜水肯定是猛虎,那麼,在他的眼裡,我也算是猛虎麼?
“嗝———什麼猛虎不與豺狼為伍淺間淺間你這家夥,還真喜歡說一套做一套呢~~”
喝下4杯紅酒的藤原愛忽然發起襲擊,被淺間躲開。
淺間在側身閃躲的同時,將藤原的身影卡在身後,用肉眼看不清的高速手刀將突擊少女打暈後,裝模作樣說道。
“喂,不能喝酒就不要喝啊。”
接住藤原柔軟溫熱的身體,少女左側肩帶順勢滑落。
淺間感覺到了體內一絲異樣,明明同樣是在自製力下降的晚上,自己在淩晨的自製力似乎更差了一些。
為了保持神誌清明,淺間發動掐人中技能,又將藤原弄醒。
“咿——————”
“彆睡了,回酒店了。”
藤原一個鯉魚打挺坐在淺間懷裡,從醉醺醺的嬌俏臉蛋,寫滿了神誌不清的得意勁。
“嗯?.酒店?.現在?淺間淺間要和我開房嗎?
我就說嘛,我可是一眼就認出你了,我和你之間的關係,怎麼可能被這些個半路出來的搶先嘛”
藤原當著其他女孩的麵,用甜膩的腔調和淺間說話。淺間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下手太重把這家夥給打傻了,[開房]兩個字卻瘋狂地在他的腦袋裡繁殖起來。他想到了下克上,想到了多重夢境,想到了她們各自窈窕的胴體,想到了如造物主三板斧砍出來的豐腴、纖細、渾圓,想到了糾纏與碰撞,想到了汁液與喘息。
緒方悄悄對四宮問道,
“這個藤原愛和大老師很早就認識了麼?她的臉皮是不是太厚了一點?還是說,大老師喜歡這種類型的?”
四宮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