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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會的地點在某位學長家開的餐廳。因為沒有老師參加,所以多了許多其他院係來打秋風的學生,還有校外的朋友。
辦這場派對的學長很早就放出風聲,今晚會對一位即將離開樂團的女孩告白。對象不是一條,而是一位要回老家當老師的研究生。
淺間本來打算和銅管組男生坐一桌的,最後還是習慣性地坐到了女孩子們旁邊,替她們擋住了前赴後繼的狂蜂浪蝶。
自此之後,樂團的人們再也不相信淺間和她們隻是朋友關係。
戲劇團倒是來了一批想通過淺間的關係和一條真澄套近乎的花美男。他們無一例外被淺間打發走。
淺間也不知這是什麼時候傳起來的謠言——[隻要獲得白發少年的認可,就有機會和他妹妹一條真澄談戀愛,走上音樂和財富的巔峰。]
獲得他的認可?
天真。
不少人因為淺間的毒舌,直接化作了一攤燃燒殆儘的雪白灰燼,癱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能動彈。
麵對那些喝了點酒,臉上掛著找麻煩意圖的刺頭們,淺間默默將自己的體力調整到10。
在親眼看到淺間像扭斷某人脖子一樣擰下鋼勺的勺頭後,刺頭們瞬間變成了滑頭,仿佛腳下抹了幾瓶凡士林,圓潤地遠離了淺間和他的女孩們。
不死川笑道,
“羅伯特君是在日耳曼人麵前s野蠻人麼?”
“這明明是文明的體現不戰而屈人之兵沒聽過嗎?”
鬆開斷勺的淺間收回了目光。他覺得自己大抵是病了,斜眼病——最近下意識斜她們的次數太多了。
一條真澄看淺間幫她收拾走那些打扮花哨的渣男,整個人都像浸在蜂蜜裡。聯想到自己可能觸發了淺間的獨占欲或者嫉妒心,一身葆蝶家黑裙的一條家大小姐,偷偷擠了擠,拍了兩張自拍照,嗯,似乎真的比過去要漂亮不少。
隻可惜落座之後,淺間左右的凳子就被二見和波奇霸占了,天才鋼琴少女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可以正麵撩撥淺間心弦的琴凳。
整個派對吵吵鬨鬨,學長的告白計劃也按時舉行。這種大張旗鼓搞的告白,女主角沒有提前逃跑,就已經勝利了八成。
淺間隔絕了幾波覬覦少女們的獵豔客後,自己反而成為目標。但他的心比德軍在斯大林格勒遭遇的寒冬還要冷上幾倍。那些信心十足的日耳曼女妖們全部铩羽而歸。
有些人覺得淺間這群不太合群的亞洲人在這場派對裡很礙眼。但更多的人認為,哪怕是淺間和少女們不說話,就這麼靜靜待著,也能讓這場派對賞心悅目的檔次提高幾個eve。
師從日本小提琴家宮本老師的天才小提琴少女,像隻不曾見過人類對小鹿,羞怯地輕輕走來,用日語和一條還有淺間打招呼。
淺間點了點頭便閉目養神,不再答理。一條和不死川則熱情地拉著小提琴少女聊起了天。
“我,我不會喝酒的。”
“沒關係的哦~和喝味淋差不多哦。”
誰沒事會喝味淋啊!
“那個.淺間大人喜歡看女孩子喝酒的傳言,是真的麼?”
不死川眼睛轉了轉,笑道,
“你猜猜?”
當小提琴少女有些無助地看向淺間時,淺間睜開了眼睛,和她對視道,
“快走,這裡是地獄。”
少女被他恐嚇的眼神嚇走。
不死川和波奇都露出了不滿,要淺間解釋解釋什麼是地獄。淺間則是擺出一副掃墓歸來的沉默表情應對。
不死川瞧了淺間的側臉幾秒,用一副我明白了的表情笑道,
“榮格說過,地獄的魔鬼是這樣折磨那些可憐靈魂的——【它讓她們期待著】。對嗎,魔鬼羅伯特大君?”
“.少把期待放在彆人身上。對他人擅自期待是通往地獄的捷徑。”
“因為害怕失敗而不敢大膽期待的人,會後悔一輩子的哦。”
淺間和不死川的高強度辯經,如果沒有波奇打斷,也許會持續到第二天早上。
二見、間島和一條倒是沒所謂。對她們而言,隻要是淺間拒絕其他女孩子,無論他說的是什麼話,都是正確的。
餐廳的廚師早已下班,能吃的隻有冷盤和烤肉,淺間沒什麼胃口,於是當起了她們這張桌子的分餐員,給幾位小姐們分餐。
以他現在的廚藝,哪怕隻是用烤槍炙一下,小刀切一下,然後撒點胡椒鹽,都能讓她們的舌尖感受到烹飪的藝術。
可惜淺間真沒有做廚子的想法.廚子是無法培育主角拯救世界的。
酒桌上,波奇胡編亂造的童年,不死川充滿愛和隱喻的公益小故事,間島的情詩筆記和言情銳評,二見的淺間靜水研究,輪番轟炸著淺間的注意力。
當然,那些發音純正的德語聽力題,也從四麵八方灌入淺間的耳朵裡。
客座教授海老女士今後的主要活動地點會轉移到日本的消息,部分老鳥已經提前得知。從今以後,學院樂團的巡演,不再有她這個招牌,不少陪著她巡演好多年的高年級樂團成員對此唏噓不已。
也有人拍手稱快。在他們的口中,海老女士是個有些勢利眼的導師。她所推薦的首席或者是獨奏者,大部分都是有錢人家的孩子,她走了對那些不太富裕的野心之輩來說是個好消息。
更有人抱怨日本、韓國、華夏人總是漂洋過海搶奪為數不多的資源,但她們索取很多,給德國音樂界的回報卻很少。這些人非常希望學校能和美國的那些大學一樣,出台一些限製東亞人錄取率的政策。
亂七八糟的八卦很多。但基本上都是圍繞著海老女士回國發展這個消息展開的。
一條真澄回國的事情反而沒有引起太多討論。也許像她這樣在學院讀幾個月就離開的鍍金班(天才班)學員他們已經見怪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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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意外聽到了一群人渣雅痞穿搭的校外生們針對那個天才小提琴手的下流計劃,淺間起身和樂團銅管組的幾個大男生打了一下招呼,悄悄擺平了這件事。
事實上,在這個派對上,男女之間的聊天內容,都比較動物流。上床前的談判,和整頓職場的應屆生們麵試一樣直接。
他轉頭看向了飲酒的少女們,她們的臉色,緋紅得仿佛德國黑森林早熟的蘋果。也像某些作品裡,在黑森林隱居的魔女們。
幾個人端著啤酒杯把手,大概在玩詞語接龍之類的遊戲。
“熱熱鬨鬨。”
“算!”
“兢兢業業?”
“不算!”
間島的答案被否定,她老實喝了一大口啤酒。
“拉拉扯扯?”
“算!”
“奇奇怪怪!”
“算。”
“卿卿我我。”
“算。”
聽到二見說了一個曖昧的詞,淺間不禁問道,
“你們在玩什麼遊戲?”
“形容戀愛谘詢部的疊詞哦~靜水君也來說一個~”
二見兩隻手都拿著酒杯,露出了爽朗又神誌不清的笑容。
“嘰嘰喳喳。”
“不算!快來喝!”
少女們嘰嘰喳喳地給淺間灌了一大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