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月，全國人民的身材都很苗條，沒有將軍肚和脂肪肝，更沒有三高。
一年也就吃幾兩肉，大家都向往脂肪和油葷，肉欲十分強烈，瘦的跟豆芽菜的何雨水，如同一隻小母虎一般連吃了三塊最肥的紅燒肉，就著油汁子連拔三四口糙米飯。
何雨柱記得小時候自己過生日，母親做的生日大餐就是幾個荷包蛋，加一勺白糖化為糖水，他一口吃完，碗底沒化開的白糖晶體他伸長了舌頭，珍惜的舔乾淨。
自己至少還有母親的記憶，可是雨水可能連母親都不記得了吧。
以前自己跟著何大清去各大酒樓做飯的時候，麵對各種珍饈美味也從來沒缺過嘴，那時候淘氣，有時候要上桌給客人吃的菜，自己也會偷嘴幾口。
父親何大清就會拿起炒勺給自己肩膀來一下低聲嗬斥道：“扒拉著吃，光撿一塊，你傻啊！”
何雨柱的思緒又回到現實中桌上的紅燒肉和西紅柿炒蛋已經被丫頭消滅了一半。
“留著肚子！羊肉粉絲湯快好了，喝口湯，下白菜快，吃羊肉，暖和。”何雨柱對妹子叮囑道。
同時自己也開始加快了動作，要不然肉是真要被吃光了，一頓飯下來雨水差點吃到嗓子眼，才無比留戀的停了下來。
“明早你去給聾老太用這羊肉湯，下碗麵過去，加上幾片肉。”
“人家給我們送了餅子，我們也不能讓彆人吃虧。”何雨柱就事論事的說道。
另一頭易中海的房間裡，夫妻兩人晚上也就吃些玉米糊糊配鹹菜，夫妻兩人一邊轉著白碗一邊沿著碗邊發出吸溜吸溜的進食聲。
趁著晾涼糊糊的功夫，一大媽李慧蘭開口道：“老易，如今你在大院裡也是人物，誰見了咱們不是點頭哈腰的，現在咱們又收了賈東旭這孩子做徒弟，在這院裡也算立住腳了。”
“賈章氏這人不講道理，東旭這孩子對你倒是恭敬的很，咱們不能生養現在也是該考慮考慮養老的問題嘍。”
“你有啥想法沒有？”易中海望著碗裡的玉米糊糊麵無表情的問道。
一大媽說道：“要我看東旭這孩子可以，當初你當一大爺這孩子是雙手雙腳的擁護，咱們又是他師父師娘，好好待他以後不愁他不給咱們養老！”
易中海一聽立刻翻了個白眼反諷道：“你剛才自己也說啦，東旭還有個不講理的老娘賈張氏嘛，這小子馬上還要結婚，這也是一筆開支，有賈張氏那樣的潑婦在，到時候老子的養老錢都成了他賈張氏的止疼藥錢了，我看眼下還是不要動作太大的好。”
“其實我對傻柱倒是更看好些，他跟他老子何大清寫了父子斷絕文書，母親早死，他又沒有啥牽掛，妹子何雨水早晚要嫁人。”
咱們好好教育他平時小恩小惠給一些，等我們老了讓他給我們養老的可能性倒是更大！
不等易中海繼續說下去，李桂蘭忍不住的插嘴道：“老易其實我還有個想法，咱們要不自己領養一個吧。”這從小養大的不更有感情嘛。李慧蘭小心翼翼的說道。
易中海一聽眉頭一皺，臉色瞬間黑了下來，對老伴埋怨道。
“你和我都這麼大歲數了，領養個小的，想累死自己啊？再說養個孩子還得花不少錢，以後成家立業都要人幫扶。”
“我們是要人和我們養老，不是我們去做牛馬去伺候孩子！”
話說到這裡易中海就起身走出了屋子到院子裡麵轉悠去了，獨自留下李慧蘭一人在家收拾衛生。
一出屋子濃鬱的肉香味瞬間充斥了易中海的鼻子。
味道是從何雨柱家傳出來的，看著坐落在中院正中間的主屋，易中海的心裡又不是滋味。
以前他怕何大清總感覺這老家夥，身上透著邪性，後來又辛辛苦苦熬走了賈東旭他爹老賈。
他時常感歎既生瑜何生亮，大院裡到了今天他終於做到了一大爺的位置，
可如今那些老東西雖然走了，可這何雨柱一個小娃娃卻住在了正屋，自己卻隻能住在邊角的廂房。
自己這大院一大爺，還不如一個小子住的舒服，想想也是徒呼奈何啊。
說起來自己當上一大爺以後也是忙的不行，還從來沒去過何雨柱家想到這裡，他走到何雨柱的家門口，習慣性的就想推門而入，卻沒有推動門。
門內卻傳來聲音，“誰啊。”是何雨水的聲音。
易中海擺出一副長輩的語氣習慣性的說道：“開門！我是一大爺。”
何雨柱在屋子裡一聽，謔！易中海現在也不會說人話了開口就是大爺，一大爺不過是那天晚上賈東旭的一句起哄，大家平時也就當個尊稱，現在居然被他們張口就來了。
何雨柱搖搖頭，還是起身打開房間，易中海也不等何雨柱同意就理所當然的進了屋子。
這一看不要緊，一進屋看見兩兄妹在屋裡大吃特吃桌上還有幾塊羊椎骨，瞬間心裡就是一樂暗中想道。
好你個何雨柱，給我逮著了吧，馴服你就從今日開始！
隨即板著一張臉說道：“傻柱你在家裡大吃大喝這是過日子的樣子嘛！你也不看看你妹妹還小，用錢的地方還很多。”
你想過讓她上學的事嗎！想過以後日子怎麼過嗎？進了軋鋼廠也不來看看我，你眼裡還有我這個長輩嗎！
“傻柱！做人不能光想著自己，不顧妹妹和其他人的感受。”說道此處易中海已經是用訓斥的語氣說話了，他最擅長的就是現在道德的製高點批判彆人了。
這說話聲這麼大，很快驚動了隔壁的賈家母子，剛巧許大茂也正好走過中院準備回家。一看見一大爺站在何雨柱家發飆，許大茂頓時來了精神，趕緊走了上來想看個究竟。
賈張氏滿臉樂嗬的走出了家門磕著瓜子，站在一旁看熱鬨。
許大茂在一旁大概了解了一下，也不知道易大爺發這麼大的脾氣是為了什麼。
何雨柱你知道自己的錯沒有！你這種享樂主義奢靡之風，常此下去非毀了你不可。
“你肉沒多少，湯還不管夠嗎？怎麼就不想著端點湯給全院的老人送點！就你家光吃肉，彆人家就光聞味啊，一點集體意識大局觀都沒有！”
易中海義正言辭的訓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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