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康的話說完,但台下的反應卻並不怎麼強烈。
圍棋其實是個很曖昧的東西,說它小眾吧,但基本全世界的人都知道,經常能在影視劇,特彆是古裝劇裡,看到有人在下棋。
並且每次看到影視劇中有人下棋,這人就莫名能給人一種特牛逼、是個大佬的感覺。
但說大眾吧,其實會下圍棋的人還真不多,而且會下圍棋,和知道怎麼下圍棋,其中的差彆是很大的。
那些隻懂得死活、勝負這些基本規則的,甚至可以說連門都沒入,但這種人往往是最多的。
而圍棋入了門的,就又會發現,其實自己還是不會下圍棋,因為知判斷、棄取、目數,但不通全局,很多人發現這一點後,就會放棄了。
在會下圍棋之後,就又會發現,自己距離能下好圍棋,又有一段極其遙遠的路。
總之,簡單來說,水有點深,把握不住。
而且這次還是跟職業棋手去下,結局基本鐵定是輸,而且是慘敗,又裝不了什麼逼,所以那些知道圍棋怎麼下的學生,自然也就沒什麼興趣了。
更重要的是,學生時代,大部分人都還屬於i人,普遍比較社恐,羞於在全校師生麵前拋頭露麵。
李康似乎也料到了學生們會有這個反應,於是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倒也不需要你下得多好,知道怎麼下就行。”
頓了頓後,李康拋下了王炸:“如果報名參加,可以加五十點操行分,當然,那些根本不知道怎麼下圍棋的,就彆丟人現眼了,彆怪我沒提醒。”
一句話落下,整個班級的學生眼睛都亮了起來,甚至就連俞邵都可恥的心動了。
重回十六,彆的都好,唯一一件讓俞邵感到痛苦的事情,就是每天早上六點半就得從床上爬起來,去上早自習。
但如果有操行分,那就意味著五個早自習可以不上!!!
“就這樣,下課。”
說完之後,李康便拿著保溫杯,轉身離開了教室。
“臥槽,臥槽,臥槽!老俞,加操行分啊,我心動了!”
周德抓著俞邵的衣袖,整個人都顯得很激動,他和俞邵一樣,如今的操行分都隻剩六十分了,都是屬於追求刺激的。
“你會下圍棋?”
俞邵震驚的看著周德,有些懷疑人生。
“老俞,你知道我的,我體育生。”
周德搖了搖頭,說道:“我最多拿著棋盤把對麵拍死。”
什麼當代劉啟?
勝負的關鍵不僅在棋盤內,也在棋盤外是吧?
俞邵有些無語,問道:“那你這麼激動乾嘛?”
“我恨自己不會下圍棋啊,加操行分的機會多難得啊!”周德滿腔不甘,嚎叫道:“沒有人能審判我!我周德也想要勝天半子啊!!!”
“你吼那麼大聲乾嘛。”
俞邵被周德這一嗓子震得耳朵都有點發麻。
突然,周德似乎想到了什麼,說道:“不過,看來這次咱學校是真的想一雪前恥。”
“啥玩意兒?”俞邵沒懂,疑惑道。
“你不知道?”
周德一下子得意了起來,說道:“我也是聽我教練說的,咱們市高中圍棋聯賽快要開始了。”
“要知道,當年咱們學校連續蟬聯了三屆第一,就是吳書衡學長在的那三屆,但是自從吳書衡學長畢業後,就一屆不如一屆了。”
“去年咱學校更是名列倒數,連幾所普高都沒打過,作為重點高中的臉都丟光了!”
“聽說這次我們學校還是主場,再沒取個好成績的話,那真是一點兒臉都沒咯。”
“所以這次咱學校請吳書衡學長回來,我估計為的就是提振士氣,備戰聯賽的。”
居然還有這麼個事兒?
俞邵也是頭一次聽說這事兒,隻能說體育生確實消息挺廣的,不僅各種花邊八卦知道的多,連這種事兒都知道。
就在這時,周德突然驚呼了一聲:“臥槽,徐子衿!”
俞邵扭頭望去,穿著校服的徐子衿正從走廊的窗邊走過,她今天沒有紮頭發,一頭青絲及腰,微風拂過,隨風飄起了幾縷,格外撩人心弦。
整個七班的男生,一時間幾乎都將視線投向了窗外。
就在這時,徐子衿仿佛注意到了什麼,突然駐足,然後扭頭向七班教室望了一眼,眼眸清澈,像是能映出人影。
七班的一眾男生頓時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停了半拍。
媽媽,你知道嗎,我的心臟被愛神丘比特射了一箭!
什麼,你問我如果你和徐子衿掉進河裡了我先救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