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不放心你們?”
鄭琴說道。
“有什麼不放心的,我丈母娘剛辦了退休,在家一天三頓做著飯,有啥不放心的?”
趙紫成說道。
“人家還有個退休,我這,也不知道乾到啥時候。”
“……我爸在的時候,不是給省裡寫過信嗎,一點回音都沒有?”
“……沒。”
鄭琴搖搖頭說道。
鄭琴十六歲就參軍,又特彆積極能乾,還立過功,後來,回到家鄉,在地方上工作,職務一直乾到區長。
後來,一場突如其來的肺結核,差點要了鄭琴的命,她在省城的療養院住了兩年,回家休養。
就是在這個時候,組織黨員乾部到農村支援國家建設的活動開始了。
不知道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鄭琴的名字赫然出現在下放乾部的名單上。
鄭琴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有時候還會咳血,明顯不在下放政策的範圍之內。
而且,沒有任何人和鄭琴本人談過話,征詢她的意見。
通知送到家,鄭琴和趙國富都愣了。
……
身體狀況去不了,可組織關係已經挪走了,鄭琴成了一個身份尷尬的人。
寫過申訴信,沒有回音,找過工作單位,也找不到誰來具體負責,就這麼耽誤下來了。
靠趙國富的工資,不夠了,鄭琴就去乾臨時工。
“要不是這回事,咱家的日子很好過。”
趙紫成說道。
“唉,就是命。”
鄭琴歎了一口氣說道。
“你回去吧。”
鄭琴和趙紫成走到公交車候車點,鄭琴對趙紫成說道。
“陪你等等吧,回去也沒事。”
候車點沒有人,趙紫成就說道。
“……那個,你大妹那個對象,好像不大行。”
鄭琴說道。
“怎麼呢?”
“過年我聽你齊叔叔說,小鄧爸媽,關係好像不大好。”
“這個和他們有什麼關係,將來結了婚,又不住在一起。”
“聽說兩口子鬨得挺厲害,在區委的家屬院裡,小鄧他爸拿著刀追著小鄧他媽滿院子跑,沒個不知道的。”
“打得這麼厲害?”
趙紫成有些吃驚地問道。
“嗯,你說這樣的人家,怎麼放心讓你妹妹嫁過去?我說她了,就是不知道聽不聽,等你什麼時候有時間,回去你也說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