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趙紫成隻是在寬慰安撫袁秀麗。
趙紫成在單位打雜,自己都顧不過來,哪有能力去管袁秀麗的事。
趙紫成的運氣比袁秀麗要好一點,省運輸公司剛剛成立了一個出租汽車管理辦公室,他被調到那裡去了。
袁秀麗看著趙紫成是坐辦公室,可是她不知道,這個辦公室趙紫成坐得並不舒服。
辦公室的主任姓尤,叫尤勝利,今年三十七了,是個紅臉的胖子。
尤主任的臉紅,不是天生的,而是一喝酒就容易上臉,他又愛喝,基本天天有酒局,所以,臉上的紅,就似乎成了持續的紅。
趙紫成初來乍到,自然還是依照他勤勞的習慣,早來晚走,手腳勤快,辦公室裡的雜活都是他來。
可這一招,在尤主任這裡不好使。
無論趙紫成怎樣能乾,尤主任視而不見,連句話都沒有,好像就應該趙紫成乾。
趙紫成五月份報到,到現在四個多月過去了,趙紫成的局麵一點都沒有打開。
尤主任好像是故意把趙紫成隔絕在團體之外,晚上有招待,辦公室裡的人他誰都叫過,就是沒有叫過趙紫成。
趙紫成明麵上裝傻,心裡明白,尤主任這是存心不讓自己融入,可他不知道為什麼。
這個事情,過去了很多年,趙紫成才搞明白,原來他這個缺,是尤主任答應彆人的,讓更大一級的領導把趙紫成塞了進來。
尤主任不敢得罪領導,隻能把火撒到趙紫成的身上。
當時的趙紫成對此一無所知,可他不如意,卻不像袁秀麗一樣,在家裡發火。
袁秀麗無論怎樣在家裡發火,一點都沒有改變報到的時間和場地。
國慶節之後,袁秀麗正式上班了。
“秀麗來了,房子也小,不行我就和曉芳回去吧。”
十月中旬的一天,趙紫成下班回來,鄭琴和他商量。
“啥意思?回去乾啥?”
趙紫成問道。
“現在秀麗過來,我和曉芳在這,沒什麼用了,五個人,還住著這麼擠,我帶著小瑞回淄城,你們也輕省些。”
“……媽,咱能不能歇歇?秀麗剛鬨完了,好不容易才安穩幾天,能不能讓我歇兩天?你以為上班就是在那裡坐一天人家就給你發工資?”
趙紫成皺起眉頭說道。
“咋了?我帶著孩子回淄城,不就是讓你兩個好好工作嗎?”
“曉芳來這裡借讀,那是托了關係的,這才幾個月?你辦了借讀,再回去,還得找人,我現在哪有那個精力管這些事?班上還忙不過來!”
“你班上咋了?”
鄭琴問道。
“說了你也不懂。”